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极品风水师 > 第九章 煞局堪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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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白露猛然发现,很多年不爬的墙头似乎变矮了,白露根本不用踮脚尖踩砖头,只要从5米外跑过来,用力一跳。把一只脚踩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双手扣住墙头。接着轻轻一跃,连裤子都不会弄脏,就可以轻松地翻到墙的另一面。

    白露心里想着,脚下便不自觉地穿过了杂草丛生的院子,一步步靠近了废弃的厂房。这个厂房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只是走到近前才发现,它竟然这么高大。

    足有10米高的外墙被熏得黑乎乎的,白露使劲仰起头,才能看到厂房顶端的墙面上有两个正方形小窗户,窗户上的玻璃早就没有了,只剩下两个黑窟窿,像一双无神的眼睛。

    厚实沉重的两扇大铁门上有着交织在一起的红色、绿色、黄色的锈迹,像一幅奇怪的水墨画。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好像就等着白露去推开它似的。

    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吴凡位于郊外的工厂死一般的静。围墙外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她正是白天刚刚来过的白露。

    白露很容易就撬开了铝合金窗户,然后轻巧翻入,飞快取出菩萨像下的黑书。白天吴凡过于反常的表现告诉白露:这本经书有问题,因为吴凡从来就不是个信佛的主。

    白露揣着¥▼,..书刚翻出办公室,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又有人跳墙而入了。

    借着淡淡的月光一看,白露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来者正是吴凡。白露紧张得浑身发抖,慌不择路之下看到一间标明“粉碎、压制车间”厂房的一扇窗户坏了,她立即团身翻了进去。她偷偷抬头往外一瞧,吓坏了,原来吴凡别处不去竟也直奔此车间而来,白露再想逃,来不及了。

    吴凡显然并不知道车间里藏着白露,只见他进入车间后动作凝重地拿起一块抹布,然后一下一下地擦起一台巨大的机器来。那机器有着巨大的桶状外壳和锋利的叶片,像是台搅拌粉碎机。他一边擦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是神归位,是鬼归坟……”

    不知过了多久,吴凡终于满意地停下了手,转身出了车间。过了一会儿围墙外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是吴凡翻出围墙走了。白露再也绷不住,一下子软瘫在地,半天起不来。

    当白露再次翻出围墙时,她无意中瞟了一眼,赫然发现暗处装着一个摄像头,白露一下子木在了那里。

    回到屋内,白露就翻开那本偷来的黑书。确实是经书,不过不是印刷的,而是手抄写的《金刚经》。白露一眼就认出来,这字正是吴凡的笔迹。吴凡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抄写一本经书?最奇怪的是,为什么是黑色的纸张?这纸张有些毛糙,装订也十分简陋,不像是买的,倒像是吴凡自己制作的。

    傍晚时候白露的门再次被敲响了,是一脸笑容的吴凡,他热情地说:“白露,出去兜兜风吧。”

    白露高兴地答应:“你在外面等一下,白露要换件衣服。”

    两人上了车后,风驰电掣开到了一个地方。丁香奇怪地说:“志楠,这不是你的工厂吗?咱们昨天去过了,现在还去吗?”

    刘志楠停下车,回头笑道:“是啊,昨天白露忘了给你看一样好玩的东西。”突然一扬手,一样东西便死死捂在了丁香的脸上,丁香只感到天眩地转,接下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丁香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刘志楠办公室的内间,手脚被捆着,嘴倒是没堵,刘志楠根本不惧丁香呼救,这儿不会有人来的。

    见丁香醒来,刘志楠一脸得意的笑,说:“给你看样东西。”说着点击电脑,丁香看到了一段视频,正是昨晚自己翻墙而入的全部经过。

    刘志楠说:“幸亏白露今天查看了一下,白露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丁香说:“因为白露知道举报你偷排污水的人正是李伟,他举报过你后就失踪了,所以白露怀疑他的失踪与你有关。刘志楠,李伟在哪儿?”刘志楠面孔扭曲,恶狼一样低吼起来:“他一直和白露作对,连你都被他抢走了,现在又举报白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哼,你不是想知道他在哪儿吗?白露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刘志楠说着一把扛起丁香,在“粉碎、压制车间”内,刘志楠熟练地摁下一个个开关,在震摄人心的轰鸣声里,粉碎机、压制机开始飞速旋转起来。刘志楠得意洋洋地说:“那天晚上李伟被白露骗到厂里后,趁他不注意白露用乙醚麻翻了他,就像先前麻翻你一样,然后他像堆纸浆一样被白露扔进了粉碎机,再经过一系列的程序,最终被白露压制成了纸张并装订成册,也就是说,你偷去的那本黑色经书正是李伟。白露也是人,白露怕啊,白露怕他阴魂不散,所以在纸上抄写了经文,并把他压在菩萨像下,这样他就永远不得翻身了,并且,从此以后白露就养成了擦拭机器的好习惯,每当擦时就好像擦去了心中的恐惧感,哈哈哈……”

    丁香万万想不到李伟死得如此惨烈,一时肝胆俱裂泪如雨下,凄声叫道:“刘志楠,你不是人,是个魔鬼!你还白露的李伟来!”

    刘志楠的面孔无比狰狞,在昏黄的灯光下真像来自地府的魔鬼,他阴森森地说:“不要急嘛,现在白露就让你们团聚!”

    刘志楠说着一把拎起丁香,正要把她往那飞速旋转的机器里扔时,“咣”的一声巨响,车间门被大力踹开了,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吼道:“不许动!”

    刘志楠大惊,手上还要用力,“乒”的一声响,他手臂早中一弹,力气顿时全失,丁香摔落在尘埃中。刘志楠无路可逃了,却咧嘴怪笑起来:“李伟,想不到咱俩这么快就见面了!”说着纵身一跳,竟跳入了粉碎机。众人失声惊呼,可等七手八脚地找对开关关停机器时,刘志楠的身躯早已不成形了,其惨像让人不敢直视。

    原来,丁香换衣服时发出了求救短信,警察才能及时赶到。她相信刘志楠找上门来肯定别有用心,因为通过摄像头他一定会发现自己偷了他的经书。在李伟的墓前,丁香点着了那本经书。飘飞的黑色纸灰里,丁香泪如雨下。

    民间有很多绝活,那可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有一种叫“扎纸草”,也叫“扎彩”,说白了,就是制作一些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祭祀时焚烧用,干这种行当的人俗称“扎匠”。上河村的何老头,就是一个会这种绝活的扎匠。前不久,何老头接了一个大活:村上的首富金老板他爹死了,金老爹生肖属龙,据称死后要龙升九天、以利子孙,所以金家要何老头扎一顶“活轿”。什么是“活轿”呢?纸轿上扎的自然是纸龙,纸龙自然是飞不起来的,于是乎,老年间就有了“二虎抬轿”这一说。可上哪儿去找乖乖听话、给人抬轿的两只老虎啊?没错,真虎没法找,就找俩属虎的人替代。可是找这么两人也不是件容易事,早先的人家再穷,也没人愿意干这个,据说干了“二虎抬轿”的人,不是突遭横祸,就是一辈子都磕磕绊绊。要是哪个大户人家真有造化,能找到一个会扎这种轿的扎匠,又能请到这么两个属虎的人抬轿,那纸轿在坟头上焚化时还真能凌空飞起来,这就是“活轿”了……这天一早,何老头就把那顶“活轿”整好了,如不出意外,金家很快就会有两个属“虎”的人来抬轿了,他们会是谁呢?到了九点钟,院门一响,来人了。这时,何老头正坐在堂屋里的小马扎上,对着屋门口忙别的活计,来的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俺来拿轿啊!”何老头听声音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却是俩小孩,而且,这俩小孩还长得一模一样,看样子是双胞胎。何老头又打量了他们一下,问道:“来给爷爷拿啊,还是给姥爷拿啊?”一个小孩脱口而出:“不是爷爷,也不是姥爷!”何老头听了一怔,问:“你俩叫啥名啊?”一个抢着回答:“他叫大虎,我叫小虎!”何老头又问他俩多大啦,小孩报了年龄,何老头暗暗一算,心突地一跳:他俩属虎,名字又叫“大虎”、“小虎”,金家果然厉害哪,竟找了这么一对千年不遇的虎!何老头随后又问:“你俩来拿轿,家里人知道吗?”小虎道:“家长不知道,俺老师知道。”何老头越听越觉得这里头有事,抬轿这档子事,怎么扯上“老师”了?他让两个孩子去把老师找来,孩子觉得奇怪,叫老师来干啥?“不干啥,我有事得问问他!”何老头说着沉下了脸,这老头满脸一块大黑记,脸一沉还真凶。两个小家伙怯怯地看看他,又瞅瞅八仙桌上的电话,小虎说:“那给俺老师打个电话吧?”何老头点点头。不大一会儿,老师来了,是个三十上下的小伙子,姓吴。何老头把他拉到一边,悄悄问:“怎么让俩孩子来干这个?”吴老师搓搓手,一脸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前些天金老板说要给他们学校捐辆校车,今儿个因为金家要在村里办流水席,就找校长要几个孩子去帮忙,帮着搬搬凳子啥的,于是学校就让吴老师带着七八个男娃来了。大虎、小虎是被账房里一个老头叫去的,问了他俩几句话,又给他俩一百块钱,让他们帮着跑趟腿,来取顶纸轿子。吴老师想这事也没啥,就答应让他们来了。

    “这老年间的事你们小年轻的还真不知道。”何老头连连摇头,接着,他又讲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虽说咱们现在是新时代,不讲究这些了,可谁家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帮这个忙?让孩子给死人抬轿子,即使啥事没有,谁心里不疙疙瘩瘩的?让小孩子干这事,又不沾亲带故的,不合适嘛!”到了这个时候,吴老师明白过来了,他当然知道这是迷信,可这是习俗,让大虎、小虎抬轿子,旁人怎么看?家长怎么想?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这些人真黑了心啦!”吴老师气得一跺脚,招呼了大虎、小虎,要走。

    何老头一伸手,挡住了:“慢着,你这样一走哪行啊?这事你得和你们校长说说,和他商量商量,要不然,金家那边怎么交待?他不是要给你们学校捐车嘛,这样一来,捐车的事不是要黄?”吴老师一听,何老头说的有道理,就掏出手机,走到一边给校长打电话。校长这时也正在金家帮忙,吴老师和他一直讲了好几分钟,急得口说手比,何老头走过去,拍拍吴老师的肩:“你这样跟他说,我去给金家送轿,按老规矩,这事这么办也是可以的。”吴老师一听,忙跟校长说了,校长急的就是给金家送轿,既然有人送,顿时大喜:“行,这事我做主,咱就这么办,扎匠师傅这边的费用由我来出!”于是,何老头换了身新衣服,和吴老师他们一起出了门。这时,吴老师才注意到何老头手上的这顶纸轿,这轿子半人多高,四周盘着一条威风凛凛的龙,龙头在上,龙尾在下,很有气势;轿杆两头,又各有纸人,却是虎头人身。几个人走了一阵,那何老头忽然手一松,纸轿竟“呼”的一声飞到了空中,再细看,何老头手里还牵着一根线呢,吴老师惊奇不已:原来这轿子还是个风筝啊,这情形,要远远一看,还真像俩纸人抬着一顶轿子在半空里走呢!吴老师悄悄问道:“这轿子要在坟上烧时,真能自己飞起来吗?”何老头微微一笑:“不瞒你说,秘密全在手上,你瞧,现在都能飞起来,那时候自然也能飞起来,知道孔明灯的道理吧?”吴老师一听,恍然大悟,也笑了。不多时,已到村口,大虎、小虎一路飞跑,嚷着“飞轿来啦”,去找校长报信了。这时,何老头站定,收了牵轿的细线,又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串白色的纸钱,挂在了一边的耳朵上。吴老师惊问:“这是干什么?”何老头叹了口气:“你要看过以前的老戏,就会明白了,那戏台上耳朵挂了纸钱的,演的就是一个鬼魂,给人送轿,就得这么个送法。”吴老师听罢一怔,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何老头为啥拦着大虎小虎不让他俩取轿,原来,那金家是要把自己的学生当做“鬼”来使唤!到了金家,校长先迎了上来。校长姓刘,六十上下的年纪,他也注意到了何老头耳朵上的纸钱,显然明白了这里头的含义,一时倒愣住了,随即又慌乱地去掏衣兜,掏来掏去凑了五百块钱,又跟吴老师要了两百,拿着就往何老头手里塞。何老头连连推辞:“这钱我哪能要啊,我跟吴老师说好的,不要钱!”两人正推让着,一身孝服的金老板走了过来,金老板显然已经从校长那里知道了送轿的事,他要的是“二虎抬轿”,现在“二虎”不抬了,来了个老头,他能不恼火吗?金老板声色俱厉:“你还想要这钱啊?能给你吗?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刘校长听了,皱了皱眉头,用眼神示意吴老师带着大虎小虎赶紧走,还没等两个孩子挪动脚步,就被金老板拦下了:“慢着啊,等会儿让这俩小孩帮着把轿送到那车跟前,就一会子的事。”金老板一说话,吴老师停住了脚步,啥也不说,愤怒地盯着刘校长。刘校长挥了挥手,示意吴老师带着孩子走,金老板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老师可以走,这俩孩子不能走,这轿要到不了那车跟前,那捐车的事咱就算黄了!甭想了!”这金老板,今天要的就是“二虎抬轿”,图的就是这么个彩头!刘校长一屁股坐在身边的一张凳子上,垂着脑袋,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的情景,一旁的大虎和小虎全看在眼里,他们晃了晃吴老师的手臂,小声说:“老师,要不俺俩把轿子给他送过去吧,没事……”吴老师眼窝一热,咬紧了牙关,一左一右紧紧攥住了俩孩子的手。这时,何老头来到刘校长跟前,说道:“校长,你看这样行不?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也喜欢孩子,手底下还有几个钱,嗯……这千百年来,头一等好事无非念书嘛,今天我也行个好,我把积的钱捐给你们学校……”何老头这话说得恳切,却有点可笑,他也不想想,人家金老板捐的是校车,不是板车,他那钱连个车轱辘都买不上呢!刘校长缓缓站起了身,双手扶何老头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下,说:“老人家,就冲你刚才说的这话,我一定给你个交代!”说完,刘校长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吴老师的手腕,把他拉到一边的屋里,反手关上了门。金老板、何老头赶紧凑到窗前往里看,只见屋里,刘校长和吴老师正在说话,就在这说话间,刘校长忽然弯下腰,深深地给吴老师鞠了一躬,这……这是咋回事?校长给老师鞠躬?窗外的人正在疑惑,却见两人一前一后,面色凝重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刘校长走到何老头面前,摘下了他耳朵上的纸钱,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众人正一脸惊诧,刘校长对金老板说:“吴老师比我小二十四岁,我属虎,他也属虎,金老板,让我们两只虎给你抬轿,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吧?”金老板瞬间张口结舌了:“舅舅……你这是……”刘校长一摆手:“别,你别叫了,你这声舅舅,我担当不起。你给学校捐个车,我一直以为你给我长脸呢,却原来是打我的老脸啊!”说着,他和吴老师一前一后,一起弯下了腰,一个轻飘飘的纸轿子,两人像付出了千斤重的力。他俩抬起了轿,慢慢直起了腰,刘校长拉大了嗓门,仰起了头,大声吆喝道:“金老板,我祝你世世代代多子多孙、荣华富贵……”金老板嗫嚅着还想说什么,这时,葬礼的时辰已经到了,主持的司仪一声喊,“咣”的一下,砸碎了一个瓦盆子,顿时,一片哭声,惊天动地……

    风水观气的距离可长可短,此刻离渊抬眼眺望,才发现,原来此处距离津门正地还是有段距离的。幸好这点距离在离渊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微微整理一下衣着,看看还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三年的隐修游历,离渊从原本重形而变为重心,不再执着与外形的那种洒脱,只要心不为外物所欲,何必强求那形体的独树一帜?

    对着水面又照了照,离渊确定不会引人注目,才迈开大步,朝着姜远的致远酒店走去。这次是无事前来,离渊有着大把的时间前去挥霍,或许是《撼龙经》中养生决法的深入头脑,即使是走路,离渊也不似普通人那般脚踏实地,仿佛行云流水的身影一闪一现地朝前行进,在时间大概到了十点的功夫,天津城那种繁华的喧闹就在眼前了。

    白天天津城依然是如同大多数城市一般,秩序井然有条,但是晚上的津门也是无一例外的,到处是物欲横流,街道灯光的阴影里,在离渊识人辨物的眼中,处处流莺四起,夜晚是属于奔放的,在这里你尽可以完全的洒脱开来。

    “这位先生,需要服务吗?”嗲声嗲气的黑发女子缠上离渊的胳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眼前是一个脸上满是粉底的女人,或者因为青春光华不在,所以化了很浓的装,却依然掩盖不住眼角的鱼尾纹,在微黄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阴森苍白,虽然堆满笑脸,离渊依然不可避免的,看出那为生活所迫的无奈。以她的年纪,恐怕早就该做母亲了吧?

    “不了,我还有点事。”离渊从身上随便摸出一块玉石递过去,这是他以前在南阳游历的时候,在那一片废弃的玉石矿中找出的几个被埋没的玉石,离渊的古玩眼光很毒,他看上的玉石至少算是精品,他一向没有带现金的习惯,身上的这些个玉石原本打算到京城古玩碰门面的。

    “谢……”女子的声音卡在咽喉里,离渊却已经趁着夜色消失在人群里。黑发女子虽然做出一副风情万种的姿态,可是,离渊却看出那不属于风尘的不屈,风水涵盖着相术,一个人的面貌往往将她的内心敞开在外人之外,连离渊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就将那价值几何的玉石给了她。

    离开黑发女子的视线,离渊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游历久了,居然沾染上对陌生人的怜悯这种陋习?这不是以往眼界高广的“印沽斋”少当家,在不知不觉中,离渊已经开始变化了,也许连他也不知道,这是境界的提升,风水之道暗合天人合一,只不过在先下物欲的社会,显得那么柔弱不堪一击。

    “先生,你好酷!需要人陪么?”在这种地方,看来被一些风尘女人缠上是免不了的,连离渊自身也不知道,这条在风水堪舆格局上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巷道,竟然也是难得的烟花之地,处处都是一些流莺粉蝶的存在。这次离渊早有准备,微微一侧身,对面的女人就扑了个空,脚步不做停留,就这么离渊也忘记自己路上曾经甩掉多少女人。

    “先生,你又来了。”迎面而来欢场明媚艳丽的,女子说着惯用的伎俩。离渊嘴角扬起了轻笑,刚想像方才一样闪开,可是这次扑来的女人似乎很灵活,这次离渊可是有点走眼了,将她当成普通女子看待,侧身之下居然没能闪开,被那女子用双手抱住了左胳膊,身体紧接着贴在离渊身上,没想到这女子还有些武功的基础。

    “哦?”离渊有些意外地朝这女子看去。“先生,需要人陪吗?我叫夏达,保证你满意,你懂得呵。”声音很甜腻,是个很年轻的女子,似乎还未成年,雪白的肌肤还透着婴儿的色泽,微微隆起的椒乳不足一握,纤细的腰身,修长娇小的身躯在离渊的身边显得那么柔弱,但是在离渊看来,她的眉宇间有几分熟悉,虽然有点武功基础,但是算是半吊子的吧。

    “不必了。”离渊头脑中思量着在何处见过她。“当然需要了,这么好的夜晚,先生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夏达表现的笑容可鞠,风情颇可玩味,可惜稚嫩的身材对男人实在缺乏吸引力。“不必了。”离渊的取向还算是正确的男子,刚想拒绝夏达这个小女子,忽然感觉到夏达的手伸向不该去的地方。“小偷?”

    离渊心中一动,怨不得这丫头看上去还是个处子之身,原来是个美女小偷,倒是有了和她将戏演下去的兴趣,不为什么,这小丫头片子这样当小偷肯定不止一次了,只不过幸运的没有遇到厉害的人物,这次也算是给她个教训,省的她到时候吃亏了也无法后悔。

    “好吧,你跟我来。”离渊让开夏达朝自己腰际摸去的小手,一把挽住她的右臂,所取的姿势正好使夏达无法动弹,偏偏这个姿势又显得很暧昧,夏达也不好意思大声的喊叫。

    “好!”这下轮到夏达的笑容僵硬了,别无选择地被离渊架着朝小巷拐角一间灯火辉煌的酒店走去,眼前的酒店正是姜远的致远酒店,车流通龙下,显得气派辉煌。“七四三六……密码……”在服务台前,离渊顾不得先找姜远,报出一长串数字,那是离渊的账号,是他小姨背着他父亲给他的银行账户,只不过离渊一直很少用。

    服务台查实后递过来一把钥匙:“先生,顶层七号房的套房。”到了楼上,离渊拉着夏达用脚关上房门,将夏达推座到沙发上,此时夏达开始坐立不安了,而离渊则是坐在沙发的对面,饶有兴趣看着夏达。原本夏达只是在街角看到离渊给拿中年女子一块玉石,觉得他当时出手大方,所以才想出这一招,想不到会弄巧成拙,搞的现在自己进退两难。

    “你需要洗澡吗?”离渊眼神怪异地看着眼前这少不更事的女孩,胆子还真大离渊的心中暗暗揣测,说道这里离渊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今天的离渊也不知道,他为何想戏弄一下这个小女孩了,或许是夏达脸上表现的那股古灵精怪的表情吧。

    “哦,我,不,我不用了,你先洗吧。”夏达听了,脸上一红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结结巴巴地道。“那就算了,我本人也没这个习惯。”离渊嘴角扬起俊逸的笑容,坏坏的道:“那我们现在开始吗?需要我替你脱衣服吗?还是你自己亲自来呢。”夏达的打算,离渊是摸得一清二楚。

    “哦,啊?不,不用了,我想,我忽然想洗个澡。”夏达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不等离渊人靠近,就条件反射状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弹起来,逃一般的冲进浴室,紧接着浴室的水声哗哗地响起来。

    “衣服我替你收起来,不然会湿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小心,都这么大的人了。”离渊在外面边笑边催促道。“不,不会的。”里面的夏达急的快哭了,磨磨蹭蹭地脱着衣服。

    “哦,你不方便?那我进来替你拿。”离渊不知用的什么手段,很容易推开被夏达反锁着的门。“啊!”夏达手忙脚乱地脱下衣服,钻进浴缸,脸红的跟什么似的。

    夏达这个身子都埋在了浴缸之中,她的头发很短,青色的小馒头下,露出结实健康的腹肌,看的出是个运动型的女孩,嘴角微微翘起,显得有些调皮,离渊看着夏达的目光如同看到邻家小妹妹一般,心中暖暖的。

    “哦,那你就先洗吧,要洗感激啊。”离渊偷笑着将地上散乱的衣服拣起,夏达穿的明显是偷来的衣服,特别是内衣,是那种夜总会小姐专用的,用钢丝支起的,对夏达现在的身材来说,大的实在离谱。

    等离渊退出去,夏达才敢从水里探出头,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反锁上。看着自己现在弄趁这样,她简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总不能叫她就在这里待一晚吧。这里是顶楼,想逃都没地方,偏偏外面那个该死的色鬼一直盯着。两手交互捂在胸前,对着对面巨大的落地镜,夏达脸一红。

    “天太热了,我替你开冷气吧。”离渊恶劣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接着浴室的温度忽然下降了至少十度,冻的夏达直哆嗦。急忙钻进水里,可是她忽然发现,浴缸里的水也变的其冷无比,更要命的是热水器里也没有热水了,这一下彻底打乱了夏达准备在浴室待一夜的时间。

    冻的牙齿直打战的夏达抱成一团站在那里,气的咒骂起离渊来:“你个变态的缺德加冒烟的王八蛋,小心以后别落在我手里,不然要你好看,冷,冷死我了。”“怎么没水声了?洗完了吗?”离渊诧异地问道:“那我进来了。”

    “别,我,我还没好。”夏达这下彻底急了,反锁的门再次轻易就被离渊打开了。

    “你!”夏达忙蹲了下去。

    “别害羞来吧。”离渊恶劣地道,双手抱住赤裸着的夏达,以夏达的力量当然无法和离渊相比,一点点的武功基础在害怕的基础上,夏达已经忘完了,接着夏达觉得浑身一震,就被丢到一块软绵绵的垫子上,然后就是离渊的身体朝她压过来,当离渊的嘴唇刚接触到她未发育成熟的椒乳,夏达终于不堪惊吓,彻底晕了过去。

    “嗯?这样就完了?我还以为这丫头胆子很大呢?嘿嘿,刚刚我是不是表现的很坏啊!咳咳怎么能这样说。”离渊半是自言自语的笑道,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无聊至极地看着床上被吓晕的女体,幸好这丫头还小,不然以离渊那种兴之所至的习惯,恐怕他自己都不保证会不会出事。

    不论不管怎么说,离渊今天很高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离渊以前绝不会做这种恶作剧的,眼前的夏达,娇乳还未发育,像个小馒头一般,散发着乳黄色的光芒,离渊不是柳下惠,想了一刻,轻轻的伸出手,在夏达的左乳上轻轻的抚弄了一把,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重了,夏达哼了一声,然后离渊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红色。

    呆坐了一会,在这春光无限的房间,离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替夏达盖上被子,又很温柔地在她额头亲了亲,这才悄悄退出房间,慢慢的下了楼去,准备跟表弟姜远做个促膝长谈。

    “啊!”昏迷中的夏达终于醒来,大声尖叫着爬起来,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又想起昨晚离渊那仿佛梦魇朝她压下来的身体,抱住被子就呜咽起来。

    边哭边张望着四周,寻找自己的衣服。可是,不管是离渊,还是衣服,都不见了。

    “呜,我要回家,呜,妈妈,姐姐,你们在哪。”

    “渊哥,还真有你的,别看你平时这般文质彬彬的,这种场合还真有点柔情万种的,我还以为就我喜欢嫩一点的女孩,哎,你是不是过份了一点?至少也应该安慰下嘛,你刚刚的动作那么粗暴,可是不合格啊。”透过闭路电视,酒店控制室正有两人看着这一幕,一个是中山装的离渊,另一个则是一身休闲的打扮,眉目之间倒是与离渊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或许是养尊处优惯了,皮肤稍显白皙,一看就是到处无良四处闲逛的纨绔公子哥。

    这男子正是离渊的表弟姜远,离渊因为在外风吹日晒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淡黄色,自是与姜远两种风格,三年前,若是他不选择游历的话,现在也应该与姜远一般了,人的命运就是这么的多变。

    “过份吗?”此刻的离渊坐在躺椅上,悠闲地喝着咖啡,“好香!我只不过是想惩罚她一下,这样对她也有好处,想必你也认识她吧,我敢说夏达这小丫头扮流莺钓鱼这行当,也有很多次了吧,再说了你喜欢嫩口味的,关我什么事情,我对那小丫头又没有意思。”离渊每日都是劳累奔波,好不容易过一段这样的时光,今天姜远令人冲的黑咖啡,属于直接外贸进口,虽然感觉很苦,但是离渊喝到嘴里,还是感觉甜丝丝的。

    闭路电视中的夏达,还在那里蜷着腿,抱着被子在哭,姜远这套设备很不错,画面很清晰,而且声音的音质也没得说,夏达埋怨离渊的话,句句都听在了二人的耳中,在夏达的话中,离渊俨然成为了十恶不赦色情的大魔头,搞的离渊一边喝咖啡一边苦笑,这小丫头也不知道谁先学坏偷东西的,好像她是个纯情的少女,被离渊给骗到了,恐怕谁看到无辜的这一幕,第一时间就会把离渊当成罪犯。

    “服务台,替她送衣服过去。”离渊喝完了咖啡,拍了拍手,向外边的酒店大堂打过去招呼,“对了小远,听你刚刚的口气,好像挺怜香惜玉的,你看上她了?离你这么近,也没见你什么动作,反倒是纵容了点。”

    “那倒不是?表哥,夏达这女孩条件挺不错,蛮可爱,只不过她姐姐和她的出身太棘手了,我也只能暗中照顾着点,你也知道,最近我妈跟我介绍着呢,这段时间风声太紧了,我妈准备给我包办婚姻呢,表哥到时候你得给我说说情啊。”姜远的脸皮厚得很,不会因为离渊的话脸红呢。

    “随便你们,我从来不管这些事,反正你们别指望我替你们拉皮条,你这酒店生意还不错,姑姑也是真疼你,这么好的地段,收益全归你了。”离渊看着屏幕中哭的伤心的夏达,“对了,她姐姐是什么来历,听你的话语,在你这一带很出名么?”

    “这还用查?夏达的姐姐可是津门红人,更是赌场的常客,提起“妙浅语”谁不知道。那女人,绝对的好财如命,只要你肯出钱,买她的人都可以,围着妙浅语转的公子哥一大把一大把,当然,迄今为止那价码没人出的起就是了,或者是觉得不值得那个价码。”姜远很是不屑的道。

    “哦?”离渊不以为然,既然她好赌,总会有着缺点的,对这个什么妙浅语,离渊表现的同样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随口问了一下,离渊低头想了一下,颇为认真的向姜远问道:“我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怪现象,你酒店后边的那一大片房子是做什么的,今天来的时候,哪里若隐若现的漏着点邪气。”

    也不是离渊心里太谨慎,致远酒店后边的那一片老式的房子,在风水轮转的角度来看,绝对是一片风水的俱佳的地方,可是却反常的显现出极阴冲煞之恶局,但是好像表面被什么掩盖住了,稍不留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忽略,但是这地方离姜远住的地方这么近,再怎么弱小,离渊也不容许有伤害亲人的现象出现。

    “哦,那里就是夏达的住处,听说妙浅语就是从那里发迹的,你问这些事情干嘛?”姜远很不经意的随口答道,却见离渊满面的凝重,甚是好奇,这在他以往的认知中,表哥离渊只有在正事要做的时候,才会这种表情。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我的一些猜测,看来与夏达姐妹还是挺有缘分的嘛,这下在津门可以好好的待上一些日子了,咱们什么时候就去夏达的住处拜访下吧,顺便见见传说中的妙浅语。”离渊笑了笑答道,脸上没显出什么异色,不过在他的风水灵觉中,隐隐感觉那个地方有点不妥,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看来必须亲自去确认一番。

    “你想和妙浅语赌?还是免了,她去赌场从来都不是赌钱,是去当宝官赚钱。说也奇怪,只要她自己去赌是必输无疑,但在赌场担任宝官,却从没输过。”姜远不知道离渊现在做起了江湖风水师,对他的认识还停留在以前“印沽斋”少东家,哪能不知道离渊在想什么,只是以姜远本身的定位胡乱答道。

    “有这种怪事?”离渊对那妙浅语的好奇又加重了,居然有人只能替别人赌,“待会和我一起跟去看看。”“成!”姜远在致远酒店都快闷出病来了。要不是家中管教甚严,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真是难为他能把持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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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夏达哭了一会,就听到外面门铃响,吓的忙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戒备地看着门口:“谁?”

    “是我,夏小姐你别害怕。”进来的是个服务小姐,夏达略微放松下来,却不改警惕之色,“你来干什么?”

    “那位先生临走时替小姐买了几件衣服,让我们等小姐一醒就送过来。”服务小姐捧来一堆华丽的衣服,从里到外,连内裤都有。

    “你,你先出去,谢谢了。”夏达虽然不想领离渊的情,但总这么光着也不是办法。似乎领会到她的意思,服务小姐会心一笑,这才退了出去。

    女孩子嘛,特别是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哪能不喜欢漂亮的衣服。等房里只剩下夏达一个人时,夏达大着胆子从被子里钻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吃力地用桌子把门堵死,防止离渊这个“色狼”再进来,这才好奇地去试那些她平日想也不敢想的衣服。

    正如离渊所料,她的衣服是从妙浅语那偷来的,所以才会那么不合身,她从没想过自己也能拥有这些衣服。离渊让人选送的衣服,有好几种不同的款式,因为摸不准夏达会喜欢哪种风格,夏达选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红色,在镜子前比了又比,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转了一圈,露出不带心机的笑容,显得那么灿烂夺目,就连有色心没色胆的姜远一时也看呆了。

    “别发呆了,我想起一个事,你小子是不是常偷看女顾客?”离渊敲了姜远的脑袋一下。“轻点,别把我说的那么坏,我这一套可是微型摄像仪,一整套几十万呢。”姜远不服气地道,因为他比离渊还小,所以一直就是离渊欺负的对象。

    那边夏达高兴一阵,可是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加上内衣居然和自己的尺寸分毫不差,禁不住又伤心地哭起来,不经人事的她可不知道什么叫处女,什么叫失身,而且夏达今天起来还发现了个怪现象,她的左乳明显比右乳大了一小圈,还有点胀胀的感觉,殊不知正是离渊最后出门时,摸得那一把造成。

    “哎,哎,怎么又哭了。”离渊心疼地道。“不管了,快叫服务小姐去催催,就说是要退房了,这样到什么时候?”离渊昨晚就想去酒店后边看看,已经耽误了一天,不是因为夏达是小女孩,恐怕早就被他给扔出去了。

    “知道了,你真没同情心。”姜远嘀咕道。有人催,夏达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何况她也怕离渊又跑回去。白天的天津城反没有夜晚那么热闹,似乎这个城市是专属于夜晚的,不少夜总会的店铺都半掩着门,那些花枝招展,风骚放荡的女人也基本消失,倒是少了一大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