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寻龙 > 第三章 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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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老胡给胡二叔带到了三爷的住处,确切的说是押解回来的!

    “你们这两个崽子,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三爷说罢老泪纵横。

    我跟老胡赶紧认错,三爷指着我们的脑袋说道:“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你们两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们的父亲交代啊。现在跟何天霸翻了脸,他们能放过你们吗?”

    “弟兄们都不是孬种,咱不怕他何棒槌!”

    “怎么?还长能耐了?你知道何天霸的后台有多硬吗?”三爷的声音有些颤抖,“当年你父亲得罪了何天霸他们,差点被栽赃入狱!”

    “我父亲跟他们有仇?那父亲是不是被他们害死的?”老胡问过三爷不知多少遍,可三爷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始终没有告诉过我们。

    三爷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们两个崽子都不小了,有些事情也就不瞒你们了。”三爷把烟头

    仍进烟灰缸,“当年你们的父亲“一锅儿”去了秦岭,到现在连个音信都没有,也许这次‘支锅’没支稳当!遇上了什么情况,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在我们这个地方,凡是在道上跑的都有一些专门的用词,一次盗墓活动的全班人马统称为“一锅儿”,锅子∠,..里级别最高的是“掌眼”,又被称为大哥。大哥可是这“锅”人马的灵魂,不仅具有找寻古墓的本领,也有着鉴别文物的能力。他们既可以是提供古墓线索的合作者,也可以是提出买断该“坑”出土文物的初级收购商,还可能同时兼任“支锅”。

    “支锅”是每一次盗掘活动的老板,也被圈儿里称做小老板。盗墓前期投入的资金、设备,以及后期工人的工资都由他来筹措。他们的投入是有风险的,挖出的文物如果没有被掌眼或投资人买断,只有全部自行处理。

    “腿子”是盗墓活动中的技术工人,成熟与经验使他们大多成为老板的亲信。老板不在现场时,“腿子”有着绝对的权威。最底层的是“下苦”(干活的)。“下苦”就是民工,又被叫做苦力。在我们关中道上,“下苦”们挖一个墓只能得到几百元或千元的报酬,哪怕老板收入达到千万。社会地位无情地在淘金者中划出一条鲜明的鸿沟,“腿子”与“下苦”们通常是清一色的农民,信息、知识和社会关系的不对等,使他们很难逾越这条看不见底的沟壑。这就是一般盗墓团伙的组成,父亲他们虽然说带去的都是自己人,但是也有这种分工。

    我跟老胡都明白三爷的意思。我跟老胡沉默了一会,我问道:“我父亲是在哪支的锅?”

    三爷道:“他们临走时候说去秦岭挖楚王墓,其他也没对我多说。你们的父亲在关中道上都是成名人物,做事我很放心,所以,他们做的事我从来不多问。”三爷叹了口气,“这次真的大意了,不应该呀,不应该呀!”老爷子像是在自责。

    “要是知道父亲支锅的具体地点,我们可以去找找,就算父亲有什么不测,也不能暴尸荒野啊。”老胡的话也是我的意思,都想找到父亲,哪怕找到的只有尸骨,我们也好尽一番孝道。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听说当年你们的父亲得到一块拓片,上有八行真言,每行八字,云篆写成。应该是一篇镇墓真文。”

    “那这拓片还有没有?”我问道。

    三爷摇摇头,“没了,被你父亲带走了。就算是有你们也看不懂!这云篆是一种及其难辨认的文字,当年你们的父亲也费了好大劲才解开真文的意思。”

    三爷所说的“云篆”,是中国道教所独有的一种文字,它是在篆体汉字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这种字体为道教所专用,辨识困难,充满了神秘莫测的色彩,人们对其知之甚少,故又叫做“天书”。在道教各种科仪法会、炼养修持中,随时随地都可见到这些神秘玄妙的符号,以前我在一些道教书籍中看到这种“云篆”,跟老胡研究了很久也没看懂是啥玩意。但从艺术风格看的话,这类篆刻一般是书写在道教法器上的文书,或形似篆书,或神似狂草,其中或杂以云气,或间以星图,气韵生动,造型奇异,飘逸自如,带着仙风玄韵,充分显示了道教超凡脱俗的精神特征。

    “三爷!三爷!”六子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

    “怎么回事?这么慌张!”老胡责问道。

    “何…何…何大棒槌死了!”

    “什么?何大棒槌死了?”我跟老胡站起来拉着六子问道。

    老爷子的脸色铁青,看着我跟老胡,“是不是你们两个崽子干的?”

    我跟老胡都摇摇头,老胡与我对视了一眼心里那个美啊,差点没笑出声,心道: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神仙姐姐给我们出了这口气啊!

    六子张了张口,又把话给咽了回去。老胡用指头捅了捅他,小声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跟娘们似的!”

    “三爷!外面人都说何大棒槌是受了诅咒!死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表情,七窍流血,可查不出任何死因,身上不见任何伤痕,也不见任何中毒迹象!死的很是蹊跷!”六子抹了抹头上的汗继续说道:“好像他们还死了好几个弟兄,重案组已经介入,可查不出任何头绪,已经封锁了消息!”

    三爷没说话,脸色苍白,手也在哆嗦着。我心道:老爷子,您也是从小在道上打滚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至于让六子这话吓成这样吧。

    三爷确实是被吓的。三爷用颤抖的手点上一支烟,说道:“他们可是从霸陵得了一只盒子?”

    六子惊讶道:“三爷,您真神了!他们确实是得到一只盒子。听说凡是曾试着打开这盒子的人都死了!”

    “那么说这盒子现在应该在重案组了?”我问道。

    六子摇摇头,说道:“那盒子失踪了,还有那个叫王彪的,也失踪了,重案组正在追查他的下落。”

    王彪是盗掘霸陵的掌眼,掌眼是一种技术含量比较高的人,扮演特殊角色,他们通常会寻找古墓或懂得鉴定文物,有的被支锅雇用。

    王彪给何棒槌做掌眼的同时还拥有雄厚的资金,他会依据自己的鉴定眼力买下整个墓葬盗出的文物;一般‘支锅’手中的文物通常会进入二级文物市场,价格不会很高;掌眼往往可以把手中的文物直接推向北京等三级文物市场,价格常会飙升数十倍。

    三爷突然叹气道:“这霸陵玉匣并非只有一只,另一只在五十年前就已经现世,是不祥之物,凡是想要打开这玉匣之人必将死于诅咒!”

    老胡疑道:“三爷,你可是从来不信邪的?怎么会相信什么诅咒!”

    三爷点点头,“我是不信邪,但是却不由我不信啊!”

    我笑了笑,说道:“三爷,您老上了年纪了,别听六子在这瞎忽悠,别忘了六子可是混过来的人,估计把您老卖了您还得给他小子数钱。”

    “老胡,别瞎说,听三爷往下说!”六子知道三爷一定还有下文。

    三爷说道:“五十年前,我们老秦家在马家坡掏了一个流沙墓,这次掏出的只有一个玉匣,却赔上了好几条命。下到墓里面的无一生还。”三爷说道这里已经有些哽咽,“后来家里人试图打开这个玉匣,可都离奇的死去,死的时候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七窍流血……”

    “三爷,您见过这个玉匣?”老胡问道。

    “何止见过,这个玉匣就是我带回家的,这可是我大哥,二叔跟爷他们拼了命掏出来的!可没想到,这东西却是不祥之物,给我们老秦家带来更大的灾难。现在这对玉匣都已经现世,恐怕会有什么更大的事情发生。!”老爷子闭上了眼,似乎想起了当时那可怕的一幕。

    就在这时候老胡一拍大腿跳了起来,“秦哥,咱们揍了何小棒槌,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干的?”

    我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的,他们绝对不敢随便栽赃,要是他们说是咱们干的,那械斗的事情也就露馅了,薛三的事也会给牵出来!那时候还能有他们的好?”

    “你们两个别吵了,重案组早晚也要查到你们头上,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线索,别以为他们都是吃干饭的,我看你们最好去外面躲一阵子。”

    听三爷这么一说,老胡不干了,“要我们做缩头乌龟?坚决不干!”

    “建军啊,这不是逞能的时候。要是查到你崽子头上,你说都说不清楚啊!”三爷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链子,链子上挂着一条小蜈蚣。还刻着‘摸金’二字!“勇子,这是早年我二叔留下的,我一直当护身符带着,现在送给你留个念想,我这把老骨头没几天活头了。”

    我接过链子,我靠,还是纯金的。“三爷,您再活个半百也不成问题,你身子骨这么硬朗。我敢保证!”

    “我也敢保证!”老胡接着我的马屁使劲拍着。

    “建军啊,三爷没什么送你的,我这有本书,也是祖上留下的。”说着从案头的箱子里翻出一本旧的发黄的书。老胡接过书一看就咧起了嘴,这本书顶多也就上百年的历史,连书名都没有,手抄本,字体歪歪斜斜,一看就知道是不值钱的玩意。

    刚离开三爷的住处,老胡就拉着我要跟我换。我心道:你这个奸商,我要是跟你换了,那我不就成了特大号的棒槌吗?

    临走的时候我把六子叫到身边,“六子,我要跟老胡出去一阵子,老爷子那边你就帮我们兄弟多多照料着,何棒槌那边肯定会把气撒到我们身上,你注意点,出门多带上几个弟兄。”

    “秦哥,胡哥,你就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我呢。”六子向我拍胸脯保证。

    “有情况就给我跟老胡打电话。”

    我跟老胡上了去北京的车子,一路上老胡一直在翻看三爷给他的那本书。我问了好多次,那崽子就不跟我说书上写的什么,我心道:不是房中术就是金瓶梅!不然老胡哪会看的这么入迷!

    我也把脖子上的金链子拿下来把玩,这就是传说中的‘摸金符’,摸金符我见过不少,一般都是穿山甲的爪子做的,而这条确实纯金打造的一条小蜈蚣!老子从没见过这么时尚的摸金符,难不成老爷子刚给我买的?不像啊!凭感觉这东西该有些年代了。

    “老胡,咱去哪落脚啊,听说那边的宾馆贵的要命,咱住不起啊!”我那边虽说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就是有也不想去打扰人家。

    “去我一个朋友家!”

    “不太好吧,咱还是去租一间吧!”

    “放心好了,这回你得听我的。”

    老胡的一丝奸笑没逃过我的眼睛,于是我试探着问道:“老胡,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生意的。”

    “一个同行,在潘家园子做古玩生意!”

    “你这大包小包的,估计里面藏了不少货吧!”

    “咱们带的钱又不多,不带点土特产,咱不得去喝西北风啊!”别看老*时是个大老粗,但到了事儿上还真行,你想不到的他都给你想着。

    北京潘家园子。

    北京潘家园旧货市场位于北京三环路的东南角,是全国最大的旧货市场,每周四至周日开放4天,经营各种文物书画、文房四宝、瓷器及木器家具等,共有三千多摊位,全国24个省市都有人在此设摊经营,还有许多少数民族在此经经本民族产品,因此经营的商品除了食品外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也有人说它像一个博物馆,这里是北京最便宜的旧货市场,吸引着大批中外游客。

    这里的买卖是一种文化和商品的结合,我想这应该归属于文化世俗化而非文化之流失,我们只可以说是流而并非失。俗语说:物以稀为贵,在园子里出售的大都是些古物,卖方总是想以最低的成本获取最大的收益,而买方则出于猎奇的侥幸心理,希望能买到旷世珍宝。

    我跟老胡走进大棚区,随着人流,慢慢观赏着地摊上的各种旧货,这里的货物应有尽有,如仿古家具、文房四宝、古籍字画、旧书刊、陶瓷、中外钱币、竹木牙雕、佛教信物、*遗物等。地摊上的旧货五花八门,但鱼龙混杂,仿品也很多,如仿冒明清或现代名人的字画,几可乱真的历代陶器,染色的古玉,造假的青铜器……所以解囊时要格外小心,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才下手。在这里淘古陶瓷,高档的东西肯定是没有的,但有时候可以找到一般的东西,如清末民国的瓷器,或新石器时代、汉代的一些陶器。仿品虽多,但是锻炼火眼金睛的好地方,你可以作为一个学习或提高自己鉴别能力的机会,随便拿起来看看,孰真孰假就不要多讲。

    老胡偶尔还蹲下来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问问价。看样子就像专程来贩古董的!

    老胡带着我在潘家园子转悠了半天,最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铺子中。“老板?强子在不在?”

    “不在!好几天都不来了!”

    “老胡,算了吧,既然人家不在……”话没说完,老胡就拉着我出了潘家园子,最后进了一栋居民楼。

    老胡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我正要拉着老胡走人,谁知老胡拿出钥匙,跟开自家的门一样,把门给打开了。

    这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屋子里光线很暗,等老胡开了灯,我们被屋子里的情景给吓懵了!我跟老胡贴着墙,慢慢走过去!

    七窍流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他们死了?”

    “老胡!你看,这不是王彪吗?怎么会在这里!”我认出那个有点秃顶的就是何天霸的御用掌眼王彪。

    “哥们,玉…玉…玉匣!”顺着老胡的食指,我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只古色古香的玉质盒子!那就是‘霸陵玉匣’,被诅咒的嗜血邪物。

    “我明白了!王彪是来找强子开锁的?”

    “开锁?”

    “没错,强子是荣行出身,开锁的本事是祖上传下来的,他曾说过,天底下没进不去的门!”荣行,说明白点就是做贼的。现在的小偷都是蒙事的,在早年的荣行里可是高人辈出。一代不如一代啊!当初我还以为是跟老胡一样,是个搞古董生意的呢!原来是个梁上君子。

    “太乙乾坤锁!”老胡念道。桌子上的白纸上写着五个潦草的字。还有各式各样的开锁工具,摆满了桌子。

    “秦哥,这…这玉匣难道是个锁?”

    我没有回答老胡的问题,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向了玉匣。

    “哥们,碰不得!”

    “老胡,你放心,我只看看,没事的!”嘴里说着,可心里一点也没底。我只能使劲压抑那种莫名的恐惧。我不是怕死,只是面对说不出来的东西,我心里就他娘的不自在!

    这只玉匣上面有个张着嘴的蛇头,不用问,这就是那所谓的太乙乾坤锁的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