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我的警花王妃 > 第四十九章 月亦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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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哐当"……一阵车子颠簸的声音将孟可妍惊醒,她微微睁开眼睛,一张脸迎在她眼前,她吓得往后缩了缩,这才看清,是菊心焦急的看着她,她看车内没其它人,小声的问菊心:"你没事吧?"菊心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孟可妍抬起身,从帘子缝隙向外看了看,只见路边是山坡,山坡上蓊蓊郁郁的都是树,看样子离开韶城很远了。她轻轻叹了一声,这几天总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她给郑清楠交代了那么多,只是她没想到,意外会来的这么快。

    菊心吞吞吐吐的说:"我也不知道,看方向好象是往京城去的!"她低下了头。

    孟可妍笑了笑:"京城?"她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到底是谁对她感兴趣,想来想去,只有两个人慕然珏和萧无祺,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得手了,她既庆幸又遗憾,庆幸的是自己刚好把"落枫"交代清楚,遗憾的是"落枫"才刚修建,若是早些,她也许就能掌握主动权了,再不济也能让郑清楠知道她的去向,她又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我们昏迷多久了,我饿了!"孟可妍有些伤感的说,"也不知道是谁劫我们,会不会给饭吃?"她有点想和绑匪谈谈了,"要不,我问问外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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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点大饼,是他们前边拿进来,要不你先垫垫?"菊心从身边的包袱里翻出一张油纸包着的大饼,低着头递到孟可妍面前。

    孟可妍看了看,舔舔嘴唇说:"有水吗?"话音刚落,菊心递过来一个水壶。孟可妍接过来,仰头灌了一气说:"这些绑匪挺人道的吗!"

    菊心奇怪的问:"人道?什么是人道?"

    "呃,就是挺好的啊,他们没虐待我们,也没把我们捆起来,还给咱们留了水和吃的!"说到这里,孟可妍揉揉脖子,转动着头部,"就是,就是他们把我的脖子打得有点疼!"

    菊心转过身,将包袱收起来,她探头看看外边,喃喃的说:"天快要黑了,不知道会不会……"她的脸上都是担忧。

    "不会连夜赶路吧?"孟可妍咬了两口大饼,看看车厢,有些高兴的说:"还好,这里边睡咱俩不成问题!"她重重的躺了下去。

    "咦,你不担心?也不害怕?"菊心有些奇怪的问道。

    孟可妍眨眨眼,心说:"这样的事,我听也听多了,以前还办过绑架案呢,面对绑匪,最好的表现就是配合,只要他们不提过分的要求,就应该配合他们,绝对不能激怒他们,那些铤而走险的人本来心理就很紧张了,若再刺激,他们控制不住,随时都可能撕票的!"她冲菊心嫣然一笑,满不在乎的说:"他们不虐待我们,还给吃给喝,怕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们绑我们干嘛,我们又没钱,"她凑到菊心的跟前说:"莫不是有人看上了姐姐的美貌,劫色?"她嘿嘿的笑起来。

    菊心的脸唰的红了:"你咋不说人家看上了你呢?"她被孟可妍气得有些抓狂,孟可妍却看着她的样子一个劲的乐,捉弄菊心有时就是孟可妍的乐趣。

    天渐渐黑了下来,马车依然跑的很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孟可妍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将罩衫脱下来盖在身上,懒洋洋的对菊心说:"不早了,安歇吧!"管它会怎么样,她有得享受就先享受,她知道,不管是谁抓她,都没想让她死,要不也不用拉她跑这么远了。

    菊心哭笑不得的看着孟可妍舒舒服服的窝在车厢一侧,正经八百的准备睡觉,说不出话来。孟可妍躺在摇来摇去的车里,觉得自己好象睡在摇篮里,很快困意就上来了,她闭着眼等待周公来约会,可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一个夜晚,也是这样,坐在颠簸的车里,赶往案发地。不过,那次坐的是汽车,而且是队长的三菱专座。

    那次很巧,临城刚发了一起大案,队里的人都上案子了,就剩下孟可妍和队长两个人在机关坐阵,晚上七点多,孟可妍接到队长的电话,要求她马上赶到单位,也没说什么事,她迅速换了衣服给陈路招呼了一声说要出门。陈路追上来拉住她,脸阴阴的说:"每次都是这样丢下我,你到底干嘛去?"是啊,她总是很忙,虽然不执行危险任务,可工作还是一大堆,陈路都已抱怨很久了。

    孟可妍陪着笑说:"我也不知道干嘛,肯定是有案子了,要不队长不会叫我!"她轻轻的挣开陈路的手,抱住他,探过头去亲吻他,他重重哼了一声,一把将孟可妍推开,抓起外套就走了。那时,正是春天,春寒料峭,孟可妍走在去往单位的路上,觉得很冷。

    也是山路,崎岖不平,车速不快,却不断的颠簸,技术科的人员昏昏欲睡,只有孟可妍怎么也不能入睡,她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山崖,阴冷的月光将山崖上山林涂抹的银辉闪闪,恍如隔世。

    孟可妍的脑海里崩出这个词,隔世,是啊,一直在说恍如隔世,可这么快,就真的成了隔世,真真正正的隔世!孟可妍把眼睁开一条缝,看了眼车帘外忽隐忽现的月亮,静静的想,这个月亮是不是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一轮,不知不觉,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一直在嬉笑,一直漫不经心,没有人看到她的心里恐慌有多深,更没人知道她迎难而上时都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思,就象史书中的那个皇帝,那个战不披甲的皇帝,他每一次出战,都不肯披甲,无它,他只求速死。孟可妍想,自己也是孤勇,随时准备着倒下。

    月慢慢爬上车顶,孟可妍却怎么也不能入睡,她的脑海里翻江倒海般闪烁着一幕幕过去的画面,真实的,虚幻的,还有她也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的,都在她的心里,荡来悠去,痛楚的没有了痛楚,那些她以为她早已掩埋的东西,在月光和恐慌的双重催化下,又冒出了头。

    就在孟可妍的泪要涌出眼眶时,她听到一声轻轻叹息,随后一句话飘进耳朵:"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