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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且说徒臻和薛蟠两个刚深情款款的说了几句闲话,守在外头的戴权便两声传唤道:“启奏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薛蟠闻言,由不得想到了之前上蹿下跳的童家。徒臻这段日子想方设法的限制薛家的权利,当中蹦跶最欢的就是童家一脉。不仅在朝堂之上挤兑的父亲处处退让,甚至在市井中也不断编排着薛家的流言蜚语。中秋之夜薛蟠好容易打开的局面,又渐渐的退回到原地。更加上薛家独揽宫中采办一事犯了众怒,一时间竟颇有些墙倒众人推的架势。

    现如今他们家的女人也蹦出来和自己抢男人。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薛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屈。斜斜着眼睛瞥了徒臻一眼,口中不咸不淡的问道:“我记得大雍朝有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在。怎么到了圣上这会子,后宫女眷竟然可以随意出入乾清宫吗?”

    对于薛家和童家私底下的那些个龌龊事情,徒臻也是心知肚明的。他本来对于积极钻营的童家就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看在养母童皇后的份儿上,全当着一门打抽丰的亲戚养着罢了。岂料这童家没眼力见儿的很,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不说,反而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徒臻这会子也厌烦得紧呢!

    薛蟠又火上浇油的出言@,..讽刺道:“不过是个靠着女人裙带发起来的土包子罢了。出事儿的时候没见着他们怎么出力,现在事成了便蹦跶出来要好处。和我薛家玩儿商战那一套,也想做圣上的钱袋子,也不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徒臻见薛蟠是动了真怒,也不想为了童家这个扫兴的将两人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弄得僵持起来。当即冷淡了脸面,冲着戴权吩咐道:“你去回她,朕还有要事处理,叫她回后宫呆着便是。乾清宫养心殿可不是女眷该来的地方。”

    薛蟠闻言,不由得连连冷哼。口中说道:“圣上不知,这童家的能耐大了。一家人占着两代皇后不说,现如今除了陛下后宫的女人,竟然连陛下前朝的银子想管起来。这阵子借着圣上厌弃薛家的东风,可没少和我们薛家作对。微臣闲来无事计算了一番,想来薛家今年的银钱收益定是不比往常的。不过童家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陛下的银子自然还是自己赚的安稳。就不知道过年的时候,童家能给内库上缴多少银子了。”

    徒臻闻言,眉头锁的更紧了。

    毕竟薛家再有威胁,每年给上的银子可都是实打实的。今年这么一闹,瞧蟠儿的意思定然没往年多了。毕竟真有一部分生意被童家打着自己的旗号给揽过去了。可徒藉是什么样儿的自己难道不知,他们不管自己要银子要官也就罢了,怎么可能给自己送钱?即便是送了,估计也就是十万八万的意思意思,不知道能不能补上薛家这边缺上的。

    想来想去,这么一番折腾,好像除了自己受损失之外,旁人都无什么大碍的。

    徒臻有些头疼的叹了一声,道:真是得不偿失。

    薛蟠见状,知道徒臻心中起了疑虑。届时年底交钱,童家要是真不会做事的话,恐怕这芥蒂就更深了。

    想到这里,薛蟠不由得暗暗直乐。

    要说这童家不蹦跶出来也就罢了。毕竟是堂堂的国丈之家,且当年宝钗进宫之时也没少受皇太后的照顾。薛蟠虽然没将这些个小恩小惠的认真记挂成恩德上香叩拜,但也算是放在心上的。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珠宝奇珍没少往童太后的寿康宫送。连带着皇后的坤宁宫也如流水般的送了不少。即便是看着花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香火情,童家一脉也不该如此的落井下石,吃相难看,踩着他们薛家的脑袋立威往上爬。

    可事实却是童家不但落井下石,竟然还敢背地里玩儿阴的,撺掇着朝中其他几伙势力挤兑薛家的生意。虽然这样稚嫩的手段薛蟠还不以为然,但被人指着鼻子挑衅的滋味也不好受。尤其当他知道薛家这憋气的状况竟然和徒臻还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时……

    薛蟠自然不可能和徒臻生气。他也舍不得,但这并不妨碍薛蟠将所有的火气洒在童家身上。因此在薛蟠飞快的拿下徒臻之后,便策划着该如何报复童家了。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家大族的争斗,向来都是以全族的兴衰命脉为基础的。薛家付出了这么多才达到今天的地位,薛蟠可以毫不谦虚的说这些都是他们薛家应得的。为了保护这些既得利益,以薛之章和薛蟠为首的薛家领导者也不在乎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薛蟠可以容忍徒臻的猜忌和一次不成熟的背叛,除了因为徒臻和薛蟠两个特殊的关系之外,徒臻异常敏感的身份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毕竟当一个臣子的实力引起了皇帝的不安和猜忌,即便这个皇帝不是徒臻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对于薛家来说都是个危险的信号。

    世家名门传世百年,自然是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如果薛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和行为准则的话,即便薛蟠强行拦住了徒臻的举动,之后的帝王也没有同样的瓜葛和牵挂了。因此莫不如在事情发生之初,便借由着徒臻的情愫和愧疚调整改变,直到这样偌大的财产势力不会让皇帝感到威胁,或者说让皇帝从心底便觉着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助力。只有这样,薛家才能够一代代的兴盛下去。

    因此薛之章才会定下那样一个家训,因此这一段日子,薛蟠才会主动将徒臻安排在薛家体系内的粘杆处人员调动到和财政、采买相关的位子上去。让他们行有监察之权,让徒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薛家的每一笔生意每一批款项都用到了什么地方。

    当然,薛蟠有意让着童家的人,甚至帮着童家折腾自家的买卖损失了不少于银钱的举动,也透过粘杆处的眼睛传达到了徒臻跟前。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搂银子,大不了我自己也不赚。闹心就让咱们一起闹心吧!

    反正薛家现在,也名符其实的成为了“替皇经商”的皇商之家。

    对于薛蟠这种看似幼稚实则不顾一切的“打击报复”,虽然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但绝对是立竿见影的。至少徒臻现在,每每午夜梦回之时,都在肉痛着那些个被薛蟠刻意折腾没了的银钱。

    哭笑不得之际,换来的却是薛家在庙堂之上越来越大的话语权。

    现如今薛之章、薛蟠对于徒臻的影响力不必细说,即便是恩科考举之后的薛蝌也被圣上安排到了户部历练。想来几年之后,经验丰富,资历也够的薛蝌也会受到圣上的重用的。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薛家老宅也按照薛蟠的吩咐开始兴办了族学,抛弃了原来学习经史子集的陈俗,现如今的薛家族学教导更多的都是如何经商,如何赚钱,如何拉拢人脉等等。并且规定十八岁以上的成年男子都要带着和自己能力相匹配的银钱去外头闯荡,混出一定境界后才可以回到本家。

    后世闻名远扬的薛家商学院在此刻显出了它的雏形。虽然目前看上去是那么的拙劣,那么的可笑。可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薛家商学院却成了所有有志之士趋之若鹜的存在,其影响程度仅次于皇家学院。虽然,薛家商学院只招收和薛家有血脉相连的子弟进入精英班。可对于那些个天资聪颖,才华横溢的别家子弟来说,即便是薛家商学院的普通班教导的东西也够他们学一辈子的了。

    在经历过一次皇权和情感的交锋之后,薛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那就是抛弃大部分私念,成为帝王的钱袋子,成为帝王在青史留名的道路上不可或缺的银钱支柱,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薛家子嗣传承立世,在乎的永远不是银钱本身,而是享受创造银钱的过程。至于赚来的银钱,除了保证自身优渥的生活和折腾其他行当的本金之外,大部分都无偿捐给皇族治理国家。

    而薛家流传于世的,永远不是日进斗金的生意,而是日进斗金的手段。

    确保只要薛家子嗣参与的营生,不论其本身有多么的萧条败落,只要薛家人插手,必定会起死回生,在最短的时间内创造出最大的效益。

    只要让徒家的帝王们明白,只有留住薛家才能让他们有使不完的银钱,只有保住薛家他们才不用在银钱方面担心。而一旦出手对付薛家的话,无疑是杀鸡取卵,两败俱伤的话……

    只有让徒家和薛家牢牢的捆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薛家才会真正的安全。

    当然,这最后一条需要薛家和徒家几代人的共同努力和配合,才能够达到完美。

    好在,不论是哪一方,对于相互合作水□融的状态都是积极配合的。

    想明白了薛家立世的基本条件,薛蟠总算是松了口气。又是一个“招标会”成功将薛家从“众叛亲离”的困境中拉了回来之后,薛蟠才有闲心来对付仿佛豺狗般盯着他们薛家不放的童氏一脉。

    不得不说,童家别的能力还有待商榷,可在送女人往上爬以及树立强敌这一块,几乎就是无师自通的熟稔。毕竟旁观者都知道,薛家一向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很少能与人动气,更何况是不死不休的扛上某个家族势力。入朝经营这么多年,也只有童家一脉做到了。

    薛家以皇商立世,童家和薛蟠抢生意,那就代表着和薛家挣命。以薛蟠的霸道和桀骜不驯,自然而然的便将童家一伙人拖到了敌对的阵营中,并且标上了不死不休的记号。

    而薛家想到对付国丈童家,首当其冲的自然便是现如今在后宫安稳呆着的童太后和童皇后。

    想到这里,薛蟠不阴不阳的开口说道:“想来是童家这一阵子辉煌的太久了,导致童家两位女人也忘了徒家的祖训不过也兴许是童家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乎徒家的男人说什么呢!”

    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却永远都是最有效的。薛蟠冷眼看着徒臻紧皱着眉头抿嘴不语的模样,暗暗冷笑。

    戴权仿佛没听见一般躬身拜了拜,转身出了养心殿,自然将徒臻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皇后听。他也讨厌这个一见面就颐指气使的皇后,张口闭口“你个奴才如何如何”。戴权自小儿跟着徒臻身边,受过的苦遭过的罪不少,帮徒臻办过的事儿更不少。因此徒臻得意之后,才会将他提为大内总管。虽说当中有从小长大的情分在里头,但若是戴权没真本事的话,也是不能够的。

    如今童皇后一番举动虽然不显眼,依旧让戴权觉得没面子了。只是身为一个奴才秧子,对于主子的事儿着实不好多嘴。但在徒臻明摆着厌恶不耐的前提下,挑唆两句。还是无碍的。

    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传话”罢了,连挑唆都谈不上呢!

    童皇后听着戴权的一番“传话”,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当初姑妈让她嫁给徒臻的时候,她也不是很乐意。毕竟徒臻的身份实在太低,又不是姑妈亲生的,等长大了难免心中有另一些想头。所以她嫁过去恐怕也没什么前程。只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为了童家以后的地位,姑妈还是说动了童家的族长自己的爷爷。因此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嫁进了四皇子府。可即便是嫁过去了,夫妻两个也是“相敬如冰”,冷冷淡淡的。根本没个新婚小夫妻的热乎劲儿。

    徒臻除了初一和十五会睡在她的房中外,其余时间基本在书房和几位有了子嗣的姬妾房中度过。

    说到这个童皇后也难免来气。

    你说你不过是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能耐没能耐的落魄皇子罢了,就连亲妈都是个下贱的奴才秧子。我堂堂童家的嫡系女儿嫁给你已经很委屈了,你居然还敢让我做现成的后妈?

    童皇后一怒,自然是有人担待着的。于是大皇子和大公主的生母全都在童皇后嫁进皇子府一年后不明不白的死了。甚至这两个孩子也被她弄得奄奄一息。结果动静太大,被徒臻发现了。

    其实说的难听些,童皇后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没想着瞒过徒臻,也不过是心里郁闷想给个下马威罢了。结果徒臻果然也没胆子闹到她跟前来,只是将那位大皇子和大公主养在身边再不给她机会罢了。

    见此形状,童皇后虽然不甘心,但看在徒臻自此以后并没怎么亲近旁的姬妾的份儿上,又有姑妈招自己到跟前三番四次的敲打,她也就不以为然的消停下来了。

    然后接下来的三四年中,两人的日子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时间长了,童皇后也就慢慢习惯了。

    再然后就是徒臻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的被上皇推到了那个龙椅上,自己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

    意外之喜,虽然徒臻那个皇帝当的很憋屈,可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啊!何况姑妈的分析来看,徒臻能在这么多优秀的皇子当中脱颖而出,笑到最后,其心智手段也非同一般的。

    这么想着,童皇后对于自己的夫君终于正眼相看了。还算计着怎么才能拉拢住自己的夫君,快些生个儿子来,好名正言顺的继承大雍朝的皇位。

    岂料这么一算计之下,童皇后才猛然发现,徒臻已经不入后宫好久了。即便是前两年闹得风风火火的大选,也不过是徒臻对付四王八公的一个手段罢了。

    而于徒臻本人而言,他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女色的。

    想到这里,童皇后脸上飞快闪过一抹不屑和厌恶。暗暗冷笑道:“可不是不在乎女色嘛!圣上和薛家大公子薛蟠那股子黏糊劲儿,有眼睛的谁看不见啊!果然下贱秧子生出来的东西也高贵不到哪里去。你说你个堂堂帝王爱点儿什么不好,偏生爱上这一口……”

    戴权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见皇后的回话,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恰好瞅见皇后脸上的那一抹厌恶和不屑,心中一动,立刻低眉敛目的站在一旁。

    童皇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中的不忿强制压下,口中冷冷的说道:“你去回皇上的话,就说本宫有要事禀报圣上。关乎江山社稷,国祚安稳,叫他务必见我一见。”

    说着,扭头给身边的大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大宫女点了点头,上前两步,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戴权,施舍般的说道:“公公辛苦了,劳烦您再走一趟。”

    戴权看了看那宫女脸上的神情,又低头瞅了瞅撑死了也就是十两的还不足份儿的银子,暗自鄙视皇后的小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微微颔首道:“既如此,奴才就再去禀报一回,娘娘稍等。”

    童皇后看着戴权手上那锭银子,脸上也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连忙从腕子上掳下一个晶莹通透的羊脂玉镯子递给戴权,假意说道:“公公辛苦了。”

    只是脸上情不自禁的闪过了一抹肉痛。这镯子,可是前儿不久娘亲上供来的,品质自然没的说,若是放到外头去卖,少说也得十几万两。

    戴权见状,自然也不能真的收下。立刻笑着推拒了,这才微微欠身说道:“老奴这边进去禀报了。”

    童皇后轻哼了一声,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快去吧!本宫在这儿站的都有些乏累了。”

    戴权躬了躬身,转身又进去了。

    正赶上徒臻和薛蟠讨论起在琉球一带隐匿的粘杆处如何安置从东瀛抢来的白银和珠宝的事情。瞧见戴权去而复返的身影,止不住烦躁的挑眉问道:“你怎么又进来了?”

    戴权微微欠身,神色恭敬而无奈的说道:“启奏圣上,还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她说她有关乎江山社稷,国祚安稳的重要事情同圣上商量。打发奴才务必再回禀圣上一次。”

    “江山社稷,国祚安稳?”徒臻挑了挑眉,面露讥讽的说道:“朕怎么不知道,朕的江山社稷、国祚安稳竟然需要一个后宫女流来与朕‘商量’?”

    薛蟠关心的倒是另一件儿事儿,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问向戴权道:“你说她打发你进来传话?”

    戴权躬了躬身子,又瞧了徒臻一眼。看见他不以为然的神情,这才从袖中掏出那一锭银子,低声说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说辛苦奴才了,大冷天儿的站在外头执勤,这是皇后娘娘特地打赏奴才的。”

    薛蟠起身走到戴权面前,将戴权手掌的银子拿过来放在掌心上掂量掂量,立刻不屑的撇了撇嘴,回头冲着徒臻说道:“这一锭破银子连十两都没有,我们家打发门房都不用这个。我听说童国丈府上为了年下庆贺打赏,特地叫人做了几个花样的分量十足的金银锞子出来。看来在皇后娘娘眼中,你身边的大总管还不如他们家里的杂役奴仆呢!”

    顿了顿,又回头冲着戴权笑道:“戴权,你这老货现在是四品吧?”

    戴权欠身应道:“回大公子的话,正是。”

    薛蟠漫不经心的将那锭银子扔在地上,冲着徒臻笑道:“圣上跟前四品官,不如国丈家中奴。童家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其实这话倒是实在冤屈了童皇后的。毕竟童家刚刚打了金银锞子,现下又没到后宫椒房入宫觐见的二六之期,童皇后自然没将那些个东西拿到手的。平日里徒臻又崇尚节俭,童皇后为了充贤良,自然也不能出手太大方了,免得惹来圣上的不快和猜忌。这也都是家中长辈甚至皇太后姑妈的吩咐。

    且她原也没想到自己个儿在乾清宫这里会吃个闭门羹,临时准备不足,那锭银子也是她随手赏给寻常低等的太监宫女的。临时拿给戴权,她也未必好意思。否则也不至于有了后来送镯子的举动。

    只是个中缘由,薛蟠不清楚,戴权自然也不会解释。现如今这情况就是皇后的小家子气竟然丢人丢到了外臣的跟前。而且还是徒臻最为在意的薛蟠跟前。

    徒臻阴沉了脸面,越发觉得童皇后做事儿不靠谱了。

    薛蟠见状,自然知道徒臻心中起了嫌隙。他轻笑一声,故作不经意的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不是说有关于江山社稷、国祚安稳的大事儿说给圣上听。圣上何不见上一面,免得耽搁了正事儿。”

    徒臻脸色一沉,冷冷说道:“祖宗家法规矩,都说后宫不得干政。想来皇后是糊涂了。传旨下去,将皇后禁足坤宁宫三个月,不准任何人探望。”

    戴权刚要躬身应是,却见薛蟠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拍拍徒臻的肩膀说道:“我倒是挺好奇这皇后找你干什么的,反正现下无事,你也不妨见见,算是批奏折闲暇之余,放松放松了。”

    他早就对童家时不时的蹦跶挑衅厌烦至极。只不过平日里没有机会反击罢了。如今皇后娘娘自乱阵脚,找上门来由他算计。他若是不好生谋划一番,岂不是辜负了皇后娘娘的美意?

    薛蟠冷笑一声,目光直直的看着徒臻,沉声说道:“也兴许,一日夫妻百日恩,圣上是舍不得皇后娘娘的。”

    徒臻脸色一凝,有些无奈的看了薛蟠一眼,轻声叹道:“随你便是了。总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薛蟠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起身走到暖阁后面,随意找个凳子坐了下来。

    就听徒臻轻叹一声,开口说道:“宣皇后觐见。”

    戴权立刻朗声传道:“陛下有旨,宣皇后娘娘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大家吃好喝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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