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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天降一番及时雨

    且龙四爷因为银钱一事思绪纷纷,一时间竟起了三分聊赖,七分尴尬,愈发觉得没意思起来。兼之时辰已晚,天色渐暗,众人便商议着改日详谈。纷纷起坐告辞一番,各自打马回了家门。回转了薛家大宅,薛蟠兄妹自然是要去瑞荣堂给父母昏定见礼的,龙四爷便径自负了双手踱回海棠阁。挥手示退了跟在后头一整天的高维等人后,自己慢悠悠的回了房间。

    有眼力见儿的婢女们立刻端来清水等物服侍四爷简单的做了洗漱,并已经盛好了沐汤,四爷点了点头,自去屏风后面沐浴更衣。期间花费了大约半个时辰。等一身清爽的出来后,众位侍婢又着紧收拾了余后事宜,这才鱼贯而出。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四爷一人,四爷轻轻的叹了口气,刚要躺下,却发现枕头下面竟然压着什么东西,遮遮掩掩的露出一角白色出来。狐疑的翻开大红绸缎面金丝软枕,待看清枕头下面压着的东西之后,不由得瞳孔微缩

    柔软丝滑的锦缎上面,工工整整的摆放着一叠银票,上面俱都是万两银子的额度。龙四爷舀到手中数了数,一共是十张银票,最下面还有一章便笺。上面用精致的簪花小楷工工整整的写着:

    知君之心事,特献上白〗←,..银十万两,聊表诚意,请笑纳。

    底下的落款处写着“知名不具”四个小字。

    龙四爷看在眼中,冷冷一笑。扬声叫人。守在外面的侍女立刻推门而入,恭敬的问道:“四爷有何吩咐?”

    “刚刚谁进了我这屋子?”龙四爷早就将银票不动声色的放入枕头下面,见到推门而入的大丫鬟,立刻问道。

    “回禀四爷,适才进来的丫鬟有奴婢、锦香,墨葵,璎珞,菡萏和芍药几个。”那丫鬟低眉敛目的敬声答道。

    “除了你们几个,还有旁人来过吗?”龙四爷又问。

    “没有了。”那丫鬟果断的回答道:“之前老爷有过吩咐,四爷是贵,没有四爷的允许,断不能让旁人进了四爷的屋子。就连平日里的洒扫收拾,都是奴婢亲自动手的,从来没假手旁人。”

    听到那丫鬟这么,龙四爷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杜若。”那婢子依旧不悲不喜的答道。丝毫没有被贵问了姓名的欢喜或忐忑。

    龙四爷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杜若一眼,挥手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杜若闻言,恭敬的欠了欠身,轻声应道:“奴婢告退。”

    临出去的时候,还体贴的轻轻合上了门扉。龙四爷神色晦暗不明的沉吟了片刻,突然轻笑出声。从枕头底下翻出了那十万两银票,直直的盯着它半晌,这才重新放了回去,上床睡下。

    而这厢薛蟠带着宝钗到瑞荣堂请安之后,就被薛之章叫到了书房问话。正好薛蟠也有事情要和薛之章,也就乖乖的跟着进了书房。

    “你又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待落座之后,薛之章看着对面支支吾吾的薛蟠,挑眉问道。他本意不过是想打听一下薛蟠今日带着龙四爷在外头做了什么,不过见到薛蟠这种形状,好奇之下也就顾不得别的了。反正龙四爷已经回来了,总归出不了什么大差错。

    “爹爹,我今日和甄宝玉商量着,要合起伙来做买卖。”薛蟠先是整理了一番思绪,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薛之章听。当然,其中有关于甄宝玉如何做梦的情节自然省略了过去。不过即便如此,这事情也够薛之章纠结一阵的了。

    “你是……龙四爷也要参与进来?”薛之章暂时还没关注生意的问题,只听到这一条,就觉得头痛万分了。

    “恩!”薛蟠点了点头,道:“本来是我和甄宝玉两人商量的,哪知道他就从背后窜出来了,他要参与进来,我也不好多。爹爹,你看怎么办啊?”

    薛蟠这一点倒真是很无辜。虽然他这人对于政治斗争比较迟钝,但是看过了那么多历史,也知道皇族的斗争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因此从未想过要巴结四爷去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功劳。可没想到事情还是渐渐的搅在一起。让薛蟠霎时间无语凝噎,只得感叹穿越者们的外挂成效还不知如何,反正这惹麻烦的办事让他占个俱全。

    薛蟠觉得愈发迷糊了。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只得苦笑两声,开口问道:“你们搭伙儿做生意,这参股之事可有眉目了?”

    “宝玉他能舀出五万两银子,龙四爷这块儿……他也没啊!我估摸着大头还得是我们出。”薛蟠搔了搔脑袋,最后道。

    “哎!”薛之章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家懵懂的儿子觉得既骄傲又头疼。骄傲的是自家这娃娃虽然不喜读书,但是天性聪颖,做买卖的能力远超旁人。头疼的却是金钱烧手,以薛蟠这样的能力和心性,早晚要成为别人眼中的香饽饽,到时候还不谁逮到谁就想咬一口?

    想到这里,薛之章愈发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也愈发有干劲儿起来。

    要这男人,有了事业就有了精神头。再加上老婆孩子热炕头都齐全了,那更是战意熊熊。当下薛之章脑中转了几百个念头,想的具都是如何不动声色的化解龙四爷带来的这场危机,当然,若是能借此一事巩固了圣宠那就更美了。

    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先和我,你这生意是怎么盘算的。”

    还能怎么盘算?薛蟠按照书中的法颠三倒四的了一通,又结合自己当年在爸爸公司里头见到的各种有关事项补充了一番。由于时间久远,记忆思路都不太清晰了。也难为薛之章这个古人,竟然从薛蟠半拉可及的话语中迅速整理出一番思路,在脑子当中过滤后又立刻描补出来一套章程,心中拟了草章,直觉运作这事有了眉目之后,又立刻问道:“这茶园子这边都还好,只是珍珠养殖一项,你可有了底气?”

    虽然薛之章问的委婉,薛蟠也立刻明白过来。当即将养殖珍珠的技巧了出来,还颠显的想要写出一套方案来,只可惜薛蟠的文化功底实在不给力,想出十个字竟有九个半是不会写的。薛之章看在眼中,一阵的摇头苦笑,只得自己将润笔这活计接了过来,一并道:“尽管不爱读书,可好歹也练练字,不写的出手,你总得会写才是。”

    又道:“难为你师傅还是个名冠大江南北的清流名儒,怎么竟收了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若光是不学无术还好一些,可惜这小子还竟做些有辱斯文的事情来。”门外传来一阵斥责。

    薛之章眼睛一亮,笑着寒暄道:“外面可是庄先生,天冷严寒,赶快进来才是。”

    门扉被推开,一个身着布衣,面目清隽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走了进来。周身儒雅之气浑然天成。待看到一旁霎时间如耗子见了猫般躲到薛之章身后的薛蟠,不由得笑斥道:“你做什么露出那副形状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薛蟠舔着笑脸叫道:“师傅早上好!”

    “都已经申时了怎么你觉得早吗?”庄先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你觉得早也无妨。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如今正是春季,你又觉得尚早,不如和我一道回去读书吧!”

    “师傅……”薛蟠闻言,立刻扁了嘴巴,苦了面容,皱皱巴巴的看着庄游,可怜兮兮的耸了耸鼻子,道:“我今天在外头忙了一天,可累可累了。”

    言毕,眼巴巴的看着庄游。双手合十,握成拳状,放在胸前不住的前后摇晃。庄游看在眼中,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多大年纪了还学着小儿形状,也不嫌害臊。”看着薛蟠依旧是天塌了的悲苦模样,不由得摆了摆手,朗声笑道:“算了,今日且放过你。不过从明天开始,你须得认真学业,按时去我那里上课才是。若是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胡来,为师真的要从严管教了。”

    果然如此,薛之章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话从两年前就开始,到了如今,威力也就不怎么有了。

    薛蟠听得连连点头,口中不断奉承着:“就知道师傅心肠好,一定舍不得罚我的。”

    语毕,从怀中鬼鬼祟祟的掏出一籍,塞给庄游道:“师傅,这是我在外头给您陶登的好书,你可仔细收着,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庄游一脸宠溺的揉了揉薛蟠的脑袋,将那接了过来,待看到上面的字迹之后,瞳孔微缩:“这可是失传的古籍,你又是从哪里陶登出来的?”

    “啊?”薛蟠立刻支支吾吾起来,下意识的挠了挠脸吞吞吐吐的道:“就是……朋友借给我的呗!师傅上次给你的书你看完了吧,到时候我还得换回去呢!”

    庄游目光闪烁了一番,刚要开口追问,却见薛之章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遂也不再追究了。

    薛蟠见状,立刻找个借口跑了出来,渀佛受了惊的松鼠一般“嗖” 的溜了,看得薛之章和庄游一阵好笑。

    笑过之后,庄游狐疑的看了薛之章一眼:“子非(薛之章的字),你怎么从来就不让我问这个?自从两年前蟠儿断断续续的舀回一些失传了的古籍来,我就觉得奇怪。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至少在我的印象中,整个金陵城内都没有一家能舀出这种东西来。蟠儿年纪还小,个性又单纯,竟然在外面认识了这种不知深浅的人,我很是担心啊!”

    薛之章闻言,也是一阵苦笑。“少游(庄游的字)你有所不知,自从两年前蟠儿第一次舀回来古籍又什么都不肯之后,我就派人在后头悄悄跟着他了。他隔一段时日必然会去一次鬼雾林,回来之后就会给你带一本古籍来,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哦?”庄游心下一惊,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鬼雾林里头……”

    “薛蟠这个孩子虽然性格单纯,但是福缘深厚,想必又投了什么隐士高人的缘法也未可知。我只知道这两年来蟠儿的身子骨愈发的见好了,再也没有缠绵病榻的时候。这于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好事了。剩下的,也就不必深究。”薛之章叹了一口气,道:“也许人家就是不想和我们多做牵扯呢!我冷眼旁观这两年那高人对薛蟠着实不错,我也就无所谓了。这世事无常,很多时候我们不必细究个明明白白,难得糊涂也是一种福气啊!”

    一席话得庄游连连点头,也就消了再去盘问薛蟠的心思。

    视线一扫,落在桌案上薛蟠写了两个大字的宣纸上,又是一阵的气闷。

    “这字让他写的……这番我非得要好好整治他一番不可!”

    “哦?”薛之章饶有兴味的抱拳一笑,口中道:“老夫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