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圣徒

    第八章 圣徒

    一眼瞪死人，精神强大到了何等的地步才能够达到眼到神消？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种一眼瞪死人的高手在整个天下也只能算是三流而已。

    也就是说，在整个天下，这样的“高手”实在是太多了。

    许凡震惊无语，眼神迷惘，久久都处在震惊之中。

    不说整个天下，在这个世界这样的人也只能勉强挤身顶尖高手之列。

    那么这个世界有多大？

    整个天下又有多大？

    两者又是什么关系？

    许凡摇摇脑袋，目光依旧震惊有些迷茫。

    他看着车夫些许皱褶的眉眼脸庞，看着他如此年纪却找不出一丝白的发，心中更加的疑惑。

    如他这般一眼瞪死人的境界高手，发不见白，眉眼脸怎么会出现些许皱纹？

    当然，他看起来五六十岁，实际年龄就说不定了。

    他绝对不止五六十岁。许凡非常肯定。

    他不相信有五六十岁便能达到这种高度天才妖孽。

    这样的人已经不是天才惊才绝艳可以来形容了。

    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在许凡想来只有六个字可≌，..以形容：妖孽中的妖孽！

    许凡不知道这个甘愿在许家为奴为婢的老爷爷到底达到了怎样的境界，又为何甘愿在许家为奴为婢？

    “老爷爷，您叫什么？”

    还没有多少沟通便直接问人家的名字有些无礼，许凡不这么认为。

    车夫偏过头看了许凡一眼有转过头，沉默！

    难道高手就应该是这样？难道这就叫高手的气度？

    许凡没有放弃，既然名字不说，那么换过难度小点的：“老爷爷既然不愿说您的名字，那您姓什么总该说吧！不然总是叫您老爷爷也不好，老爷爷那么多。”

    车夫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十息在许凡开始失望的时候开口道：“屠！”

    “屠爷爷……”

    “我无姓名屠！”

    “那还是屠爷爷！”

    屠沉默！

    “屠爷爷，您可知马上游历至应天的圣之徒叫什么？”

    “姓冯！”

    “叫冯什么？”

    “……”

    “好吧！屠爷爷，您与圣之徒冯老师打架，谁更厉害？”

    “冯先生还不是你的老师！”

    “提前预备叫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许凡轻轻嘀咕一句后再次问：“屠爷爷，您与冯爷爷打架谁更厉害？”

    许凡一副不问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屠偏头无奈的看着许凡，翻着白眼，怒道：“这能够用打架这样低劣的词来形容吗？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崽子，应该叫切磋，切磋懂吗？”

    老头发起脾气来怪吓人的！

    许凡低眉抬手擦了擦脑门并不存在的冷汗：“是是是，叫切磋，叫切磋！”

    切磋太广泛了，可以切磋书法，可以切磋符道，可以切磋哲学，可以切磋武道战道……哪有说打架来得直接准确。

    许凡抬起眼小心的看了一眼依然还在恼怒瞪着自己的老头，鼓起勇气恭敬问道：“那……屠爷爷……您与冯爷爷若是切磋武道，谁更厉害！”

    屠没好气地道：“没比过我怎么知道？”

    这个回答虽然不是很满意，但至少许凡确定了一点：屠是和圣之徒一个级别的，与圣只差了一个大境界！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如今还有些早，风柔凉爽，不时夹着知名不知名的野花香。孤路马车独疾驰，车尾尘杨如烟。

    没过多久，前面出现了三个岔路。马车停了下来。

    许凡看着三条路各自向一个方向延向远方，知道视线尽头，问道：“屠爷爷，这三条路通往哪里？”

    屠眯着眼睛回道：“右边通向天星，左边通往南坞，另外一条通往北赛！”

    “那好，就再这等吧！”

    守在三条路的交叉合一处，无论圣之徒从哪里来都会通过这里。

    两个人坐在车上两个多时辰，从早上人影不见慢慢有人过来到中午烈日高挂天中央人车渐多，却没有见到圣之徒或者是像圣之徒的人。

    从早上的谈话中，许凡肯定“屠”与冯姓圣之徒认识，或者“屠”曾见过冯姓圣之徒。

    许凡眯着眼睛，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额头的汗。他没有坐在车里。圣之徒游历诸国，不会像那些世家子弟那般要什么行头，或许一个普普通通从你身边走过的人就是圣之徒而你却不知。许凡又哪敢进到车里乘凉。

    许凡要仔细观察每一个到应天的人才有可能发现他。

    年过五旬的老头独自一个人拄着根三指粗的树枝颤颤巍巍从通往北赛的路向这边走来，距离交叉路口还有百米。

    他走到交叉口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他身上的劣质麻质衣裤有好几处补丁，半白头发枯黄凌乱。

    坐在石头上的他，抬头从许凡的身上扫过，目光在屠的身上停了几秒后低下头，手轻轻揉着腿肚肌肉。

    屠眯着眼睛打量了老头一会儿后，眼睛闭了起来，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老头坐着的地方没有一棵树可以遮阴，长时间暴晒在烈日下的石头烫的跟在火上烧过一样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受得了的。

    许凡跳下车，伸手挡住眼睛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烈阳，然后来到老人的身边蹲下身子，道：“老人家，这么大的太阳不如到车里去遮遮阴？”

    老人手袖子在脸上抹了把汗，抬起头看着许凡，道：“多谢小公子！”

    许凡忙扶起老人向车中走去。

    进了车中坐好，许凡取出一个水袋，递给老人。“来，先喝点水吧！”

    接过水袋，老人打开瓶塞，扬起头便咕咕的大喝起来。

    许凡忙道：“老人家，慢点喝，小心呛着。”

    老人狠狠的喝了几口水后，把瓶塞盖好放在一边。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的水，笑道：“在应天没想到会遇到公子这般善心之人。小公子行善事必得善报！”

    “承老人家吉言了！”

    许凡看着他问：“老人家，您是从何而来？”

    “玉京。”

    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地名。

    因为它是这片大地的中心。

    在大帝国时代之前，它就代表了真理秩序。与大帝国齐名的大唐的帝都。

    这个名字代表大唐代表文明代表无敌代表富裕。

    那里曾诞生过千古一帝，大唐在这位大帝手中强盛到了极致，大唐的覆灭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位大帝。

    没有生在大帝国时代不会真正明白大帝国的强大。大唐能够与它南北分庭抗礼始终压它一头就知道大唐的强大。

    可惜强大如大唐如大帝国最终还是走向了灭亡。

    “冯爷爷！”许凡叫道。

    老头疑惑的看着许凡，我不姓冯啊！

    许凡看着他的眼睛道：“玉京有圣，圣徒有三，您就是圣徒之一的冯爷爷！”

    老头更加疑惑了：“什么有圣，什么圣徒，小公子你说什么？”

    许凡问道：“冯爷爷您会不会功夫！”

    老头摇了摇头：“不会！”

    他突然反应过来，被骗了。

    许凡咧嘴嘿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