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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惠子在一旁看得眩晕,嘴里塞满物事,呼吸不畅,小脸胀得通红,眼见田中被毒打,吓得梨花带雨,晕了过去。

    曾德鸿发落完田中义雄,走到千惠子身旁,俯身低下,却是翻过她的脖子,只见雪白粉嫩的颈项处有个青色胎记——五芒星。

    “果然是阴阳师。”,曾德鸿取出袜子,掏出嗅丹在她人中处熏了一熏,千惠子悠悠醒转,见到他在身旁,吓得向后一缩,浑身瑟瑟发抖。

    “你想什么干!”

    曾德鸿听她颠三倒四,猜度她不会中国话,遂以日语轻声说道:“莫怕,我们都是好人。”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殴打田中君!”,说罢,千惠子两眼饱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她眼里田中义雄是好人,那打好人的自然就是坏人。

    曾德鸿莞尔一笑,并不解释,问道:“你是安倍家的后人么?”

    千惠子点点头,曾德鸿吩咐道:“老隆,松开她吧。”

    “琪麟,这丫头片子会妖术!”

    “不妨事。”,说着,曾德鸿亲手抬过一把椅子。

    “你叫什么名字?”

    “安倍……千惠子。”,小姑娘低头轻声细语道。

    “哦——你的祖先安倍晴明很厉害,法术高强啊,你这般年纪有如此功夫,真是不简单!”,曾德鸿赞道。

    “你……知道?”,千惠子抬起头,睁大胡桃般红肿的眼睛问道。

    丫头始终是丫头,好奇心总是占据上风,容易下手。

    曾德鸿笑笑,“恩,知道,晴明大人的事迹风闻很多,总是一代宗师,你们阴阳道其实源于中国,跟咱们的道术类似,其理相通,惟独方法不同。”

    “相传晴明之母乃山野白狐化身,十世修行,法力无边,看来代代遗传,到你这一辈,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呼风唤雨,役使鬼神,可见一斑。”

    千惠子被他吸引住,停止哭泣,好奇地听他说话。

    曾德鸿暗暗得意,话锋一转,说道:“可惜啊——”

    千惠子眨眨眼睛,斜着头问道:“嗯?怎么啦?”

    “可惜你不乖,不听话,跟着坏人偷东西。”

    “没有!田中君他……”,千惠子欲言又止。

    “嗯?他怎么?他不教而取就是盗!你用不着替他说好话。”,曾德鸿决心激她一激。

    “才没呢,哥哥也是奉命。”,千惠子分辩道。

    “哦?有这等事?我——不信,还有叫人偷东西的?”

    “真的!真的!”,千惠子急了,“新野卫门将军吩咐的。”

    “他吩咐你们偷东西?”,曾德鸿循循善诱道。众人虽然听不懂,但猜测他在下套,看着千惠子着急,十分有趣,俱是微笑。

    “将军让他把你们的货物运回日本。”,千惠子扁扁嘴,说道,“结果还是被你们抢了过去。”

    曾德鸿呵呵笑道:“这不叫抢,叫物归原主,完璧归赵,懂么?”

    “不过你小小年纪,怎么也掺和进来?”

    “将军吩咐我从旁协助,防着坏人。”,千惠子嗫嚅一下,续道:“你本事比我大,我打你不过。”

    曾德鸿摇摇头,温言道:“你长大到我这般年纪,本事一定比我大。”

    “你们这次来,有什么任务么?”

    “嗯,勘察清国龙脉。”,千惠子对这位叔叔已经慢慢放下戒心。

    “什么?!”,曾德鸿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急忙追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内阁大臣告诉爷爷说,清国有很多很多财宝藏起来了,安倍家世代都是阴阳博士,熟稔阴阳五行,风水堪舆,希望能帮助找到,可惜爷爷腿坏了,不能远行,所以叫我来啦。”

    “那你找到没?”,曾德鸿一阵紧张,急促道。

    千惠子摇摇头茫然道:“我和哥哥呆了快半年,河野大叔什么也没有查到,哥哥要回去述职,我想看爷爷了,所以借这次运东西回去正好回家。”

    “什么都没有找到?”,曾德鸿虚起眼皮,犯起狐疑。

    “没有呀,我的功夫还差得很远呢,要是爷爷来或许能找到。”,千惠子一脸天真,曾德鸿仔细观察,绕着弯儿又问过几次,没有发现破绽,心道或许确实如此。

    曾德鸿想了想,吩咐隆泰把她带下去休息。忽地想起她会法术,怕她逃脱,趁她起僧际,轻轻绕到她身后,手捏天罡决,轻声作咒,点在她的颈后胎记处,千惠子瞬时昏睡过去。

    “她的法力暂时已经封印,带下去好好休息。”,曾德鸿说罢又顿了一顿说道,“小丫头,不要为难她。”

    有了日本军方的介入,让曾德鸿很是恼火。

    眼下三方人马,革命党,小德张,日本人都在参与,小德张一开始就在留意,倒不足为奇,可日本人如何得知天大秘密,纵是挠破脑袋也猜不出来,可惜田中义雄嘴巴严紧,千惠子又是稀里糊涂说不出个所以然。

    关海山被委派查探十三太保的来龙去脉,只剩下隆泰和钱三一块儿从旁参赞。

    钱三搜肠刮肚,想不出办法,试探地问道:“爷,要不咱再审审?”

    隆泰随声附和道:“就是,吊起来,蘸了水的皮鞭使劲抽!伤口上撒盐!看他说不说!”,兵痞的劣根性暴露无遗。

    曾德鸿深深吸了一口气,拍着脑袋叹道:“难啊,你们是不知道这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怎么说呢,奥,有点咱们那个七侠五义的味道,嗯——还不大贴切,总而言之,讲究忠孝节烈,眼里只认一个天皇,死心塌地,像田中这号儿,训练的跟机器一般,不怕你折磨。”

    隆泰嘿嘿冷笑道:“那也无妨,还有一招,专门对付这种硬汉!”

    钱三有了兴趣,问道:“你倒是说说!”

    谈起整人,隆泰莫名兴奋,说道:“剿匪那会儿,遇到不少土匪头子,死扛,嘴硬!水淹火烧,楞是顶得住,饿也不怕,心里还巴不得你弄死他,折磨他吧,你还得防着他变着方儿的自己个儿求死,什么撞墙,上吊,割腕儿,花样儿忒多,那都是朝廷钦犯,死了没法交差,上头得怪罪,嘿——后来咱想了个主意,管他忠臣烈女,都得给老子趴下,乖乖听话!”

    隆泰故作神秘道:“其实办法简单——把人给关起来,好吃好喝供着,但有两宗,一是不准如厕,二是不准睡觉,你要拉就拉屋里,臭自个儿,你要睡觉,咱就一盆凉水伺候。”

    钱三怀疑道:“这——有用么?”

    “包保!”,隆泰舔舔嘴唇,补充道:“百试不爽!”

    曾德鸿默不作声,隆泰会意,阴恻恻地一脸坏笑,出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