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朱厌 > 第二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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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影鬼蝠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哪知蝶舞只能刺入二分,自己虽然痛,但还不足以要命。“哈哈哈,美人儿,再等我一分钟,我就能帮你消火了。”

    易剑之大惊,只见蝶舞玉脸发红,双眼似有团火苗一般跳跃着,竟不刺幻影鬼蝠了,而是转身痴痴的看着自己,一双凤目朦胧含情。

    这时,传来幻影鬼蝠的奸笑声,易剑之暗叫要遭,现在不杀了这妖人,下一刻自己二人都要命丧此处了。慌乱中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个侧倒,压在蝶舞身上,蝶舞长剑本就抵在幻影鬼蝠心窝,被易剑之猛然扑倒,长剑向前一挺,一剑刺入幻影鬼蝠心窝一尺有余。

    幻影鬼蝠只觉心窝处传来一阵刺痛,一股热血直喷洒而出,“你,你,你……”再也叫不出声,头一歪,吐出一口浓血而亡。

    易剑之看着幻影鬼蝠死去,长吸一口气,压住蝶舞的身子想动一动,哪知身上再也无力气动半分,就这样直直地正面扑倒在蝶舞身上。

    只觉身下的蝶舞玉颊一片红晕,正自痴痴地望着自己,“剑之哥,你压我身上作甚,我好热。”蝶舞娇、喘连连,胸部起伏不断,这紧贴的感觉令得易剑之内心一阵冲动,竟不忍将目光从蝶舞脸上移开,也这样直直地盯着底下的蝶舞。

    “我现在动不了,被那妖人吸干了内元。”易剑之一阵悲呛。

    “剑之哥,你身上什么长长的硬物抵在我腹部,我好难受。”蝶舞不停地喘着粗气,眼神如雾般迷离。

    “这个,是地上一截树枝吧。”易剑之哪有不知这是什么,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剑之哥,”

    易剑之只感身下的蝶舞浑身越来越烫,那眼神也越来越迷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剑之哥,你亲我一下罢,我好难受。”蝶舞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从下面抽出一只手环抱住易剑之,另一只手抓着易剑之的头按向自己的脸上。

    易剑之腰部被抱,心中一阵燥动,腹部犹如火烤一般,一股烈焰直冲脑门。神智也是越来越模糊,一种本能的欲望由然而生。

    “波”易剑之嘴唇被蝶舞按得紧贴在蝶舞唇上。二人嘴唇紧贴在一起,一种窒息的感觉弥漫而来。

    “嘤。”蝶舞再也忍不住,对着易剑之嘴唇一阵猛吸。

    “蝶舞,不能这样,你清醒一下。”易剑之大惊,再这样下去,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剑之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好几千年一样,我要将自己献给你。”蝶舞喃喃地说道,嘴唇更加猛烈地亲吻着。最后,竟忍不住将自己上衣缓缓解开。

    感受到蝶舞紧贴在自己胸口的二团柔软,易剑之只觉自己身体也越来越热,某些位置更是越来越发烫,心中的最后防线被完全攻破,再也忍不住,激烈地回应着蝶舞的每一个吻,蝶舞见易剑之不拒绝自己了,竟伸手拉开易剑之的上衣。

    “蝶舞,不能这样。”易剑之上衣被解开,洞内一阵冰凉的气息直逼而来,令得易剑之大脑立时清醒。

    “剑之哥,”蝶舞哪理得这许多,玉手在易剑之背上一阵乱摸。

    这时自洞外传来一声狐鸣,易剑之听到狐鸣,一腔热火被这狐鸣声浇灭。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自己心中除了小纯,哪里还能容得其他女子,不能这样害了蝶舞。

    “蝶舞,你听我说,你中了这妖人的淫药。”易剑之对着蝶舞说道。

    “剑之哥,我愿意,你不要拒绝我。”蝶舞仍自喃喃细语,双唇拼命亲吻易剑之,一双玉手更是到处乱摸。

    易剑之一咬嘴皮,感觉一阵痛楚,稍稍恢复了点力气了,一个翻身,从蝶舞身上滚下来。

    “剑之哥。你不要离开蝶舞。”蝶舞仍自迷离地说道,上身显露出娇人的二点。易剑之哪敢正视一眼,只怕看了后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去抗拒了。大脑拼命想着如何解除蝶舞身上的淫药。

    对了,自己乾坤袋中有一瓶“天雷解毒丸”不知有没有用。易剑之虽然内元尽失,但一念口诀,乾坤袋竟已打开,想必这乾坤袋无需内元即可打开的。

    取出“天雷解毒丸”,塞入二颗到蝶舞口里,蝶舞一阵乱咬,这枚药丸已被吞下去。

    服下药丸后,蝶舞初时还在不断摸索寻找易剑之,过不多时,蝶舞粗重的气息渐渐放缓,到得最后竟沉沉睡去。易剑之一阵心宽,想必是“天雷解毒丸”发生作用了。

    想到没有什么危险了,易剑之心理一松,也一下晕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蝶舞缓缓醒过来,感觉脑袋异常沉重,身上更是一片冰凉,刚才的一幕一幕如烟般浮现在眼前,心中又羞又愧,伸起手将自己上衣穿好。

    转眼看到地上仍自躺着的易剑之,只见易剑之被自己撕开的上衣处,露出无数伤痕,有刀伤,剑伤,还有拳伤和一些不知名的伤口,那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蝶舞心中那深藏的一抹柔情被深深触动了,蹲下来,只见易剑之痛苦的晕睡着,用手轻轻扶摸着易剑之的伤痕,感受到那起伏不平的肌肤,听到那男人独有的沉重呼吸声,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蝶舞眼神一阵迷离,二颗眼泪瞬间滑落,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他有着别人没有的忧伤,也有别人没有的毅力,这样的男人世上能有几个?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竟被吸干了内元,他醒过来后会有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人生?

    蝶舞不断地问自己,如果易剑之内元无法修复,自己还会这样看他,还会在意他吗?答案是肯定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迷一样会吹萧的少年,早已从见面的第一刻起就深深铬印在自己心里。

    蝶舞只希望时间能够静止,让自己能够一直看着易剑之。

    不知过了多久,蝶舞感觉下蹲的双腿有些发麻,站起身揉了揉小腿。不能再呆在这了,得扶易剑之出洞,到时再找宫中众人想办法恢复易剑之内元,蝶舞想道。然后一弯腰,扶起易剑之向外洞走去。

    这时易剑之被惊醒,只感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内元被抽空那种感觉,就像没有了灵魂一样,全身上下一片冰凉。

    “蝶舞,你没事了吧?”感受到蝶舞搀扶自己的玉手正在抖个不停,来不及为自己失去寻找悲伤,轻声地问道蝶舞。

    “刚才有事发生吗?我记不起来了。”蝶舞一咬贝齿,轻声说道。是的,有些事情大家心里知道就好,何必要面对呢?

    “哦。”易剑之哪有不知之理,也是尴尬不已,听蝶舞这样说,心里反而没有那么大的包袱了。

    “我们先不要急着离开,进洞里面再看看吧,或许还有村民活着。”易剑之说道。

    “嗯。”蝶舞只觉得现在易剑之说什么都会听他的了。

    二人摇摇晃晃走了一小时辰,终于来到洞底,只见这洞底宽敞无比,也不潮湿,石壁上竟凿开了二个小房间,易剑之和蝶舞并没有发现任何村民在里面,失望地正要离去。

    “蝶舞,你看,这里有些奇怪。”易剑之说着一指旁边二个小房间。

    “怎么了?”

    “这个房间除了一个石床外,一无所有,而另个房间里面除了有石床外,竟还有一个神台。”易剑之说道。

    “这也没有什么啊,一人睡二个房间,摆个神台来供神啊。”蝶舞不解地说道。

    “你想想,幻影鬼蝠是修妖的,哪里会要神台,而且这蝙蝠都是单修的,从不阴阳双修,为何他一人要二个房间和二张床呢?易剑之说出心中的疑惑。

    “是啊,有些奇怪,我们进去看看。”蝶舞说道拉着易剑之的手就进去。

    易剑之深怕伤了蝶舞的心,也不挣开蝶舞那柔软的玉手。

    “不要动,这个神台有些诡异。”易剑之阻止蝶舞摸向神台的手。

    “这神台之上并无香案,反而在神台面板上画了一个地府的恶魔,你试想下,就算神台上没有香案,但也是祭神用的,不可能画一只恶魔的,除非这个恶魔有问题。”易剑之说道。

    “你看这恶魔全身虽然徐徐如生,但唯一让我觉得有灵气的是这双眼,这双眼泛着金光,眼神更是斜视向旁边石床,莫非这石床上有何异样?”

    蝶舞也觉深有道理,二人竟直走到石床面前。

    “看这石床上全部地方都是平的,唯有这个枕头部位突起,照理说是正常的,但我看了旁边房间的石床,根本没有枕头。这个枕头肯定有问题。”易剑之仍自分析道。

    “剑之哥,你真聪明。”蝶舞为易剑之这份洞察力和分析常常感染。

    易剑之也不答蝶舞这不着边际的话,伸手向枕头上一摸,只感觉枕头右侧有一个细微的小点,轻轻一按,这个小点竟自缩进去,正自奇怪,只闻得“轰。”一响,那个枕头上的石头竟似一朵莲花般散开,露出中间莲芯,一颗晶莹透明的丹丸散发出阵阵清香,迎面扑来。

    “咦,这颗丹丸好奇特,闻得后全身伤痛竟似隐隐好转一般,发晕的脑袋也清醒不少。”蝶舞暗叫奇怪。

    “我先装起来,回去问下师傅罢,现在万不可乱服食。”易剑之说着,拿出一个玉瓶收好这粒丹丸。

    “剑之哥,你看,这里还有一块布。”易剑之收好丹丸后,蝶舞竟发现莲芯迅速萎缩,到最后竟像凋谢了一般,露出底部,一张残破的白布在莲台之上显露出来。

    易剑之捡起白布,这块白布竟是四分之一张地图,弯弯曲曲地画着无数山脉之类的。

    这时,山洞一阵摇晃,易剑之大叫一声,“这丹丸和这块白布被拿走,自己肯定无意间撞到哪块机关了,我们快跑。”

    “剑之哥,快抱着我。我们飞出去。”蝶舞一挥手中“玉蝶仙剑”,待易剑之抱稳自己,一念剑诀,“玉蝶仙剑”生出一股大力,载着二人就朝洞外飞驰而去。

    二人刚飞出洞外,“轰轰轰。”洞内竟响起惊天声音,转身一看,自洞口冒出一阵烟灰,身后整座大山矮了二丈,想必是洞内被填上了,不知有多少蝙蝠没有来得及飞出命丧在里面。

    易剑之仍自抱着蝶舞,感觉蝶舞呼吸起伏不定,这时惊觉,立时放手。

    “剑之哥,你很讨厌我吗?出了洞双手就像抱着魔鬼一样,马上松开了。”蝶舞怨怨地说道。

    “蝶舞不要乱想,男女授受不亲。”易剑之感觉浑身这时又是一阵无力,竟又沉沉昏倒过去。

    不知多久,易剑之缓缓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一张床上,睁开双眼,只见曲笑苍,蝶舞,原野和其他几位师叔正自关切地看着自己。

    “终于醒过来了。”曲笑苍心里一阵宽慰。

    “师傅。”易剑之就要起身下拜,哪知身体竟像生了根一样,动不得半分,体内真元一点也没有恢复过来,难道被抽干了就不能恢复了吗?易剑之心中大惊。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碧落关切地说道。

    “剑之,你什么都不要说,好好休息一下,你们的事情都听蝶舞说了。”路追风说道,“你们二个小家伙为凡间除了一个大害啊。”

    “这次多亏你了,不然蝶舞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说不定。”碧落双眼这时闪现一片烟雾,自己这一生没有同自己最爱的人三师兄在一起,后来一时气怒,答应了追求自己多年的大师兄,但婚后,对大师兄使终培养不出多少感情来,自从有了蝶舞后,满腔爱意转到蝶舞身上了,听到蝶舞讲自己差点身亡,一颗心早已如冰般凉了。

    易剑之料得蝶舞不会将那一幕讲出,“师傅,我被那妖蝠吸干了内元,我觉得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内元也感应不到了,会不会我的内元一去就不能再返了?”易剑之问道。

    曲笑苍听了,也不直接答话,反而是对着碧落说,“小师妹,你带蝶舞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

    “师傅,你回答我啊。是不是我的内元再也回不来了?”易剑之见曲笑苍转移话题,心中一惊,二行眼泪顺流而下。

    “哎,剑之,你不要难过,我们以后再想想办法罢。”曲笑苍见易剑之悲切,心知也瞒不住了,倒不如让他接受现实,“就算你没有内元了,你仍是我曲笑苍的好徒弟。”

    “咣。”易剑之觉得自己如被雷劈,大脑一阵模糊,一口气血上涌,“哇。”吐出一口心血。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那里。”易剑之不停地挥舞着没有丝毫血气的双臂击打自己的心口,嘴里更是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

    “剑之哥,你要坚强一些,没有内元也可以照样生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一生一世。”蝶舞抓住易剑之双手,痛哭着安慰道,看到易剑之痛苦的表情,内心如被刀割,也不管爹娘是否在旁边,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是啊,剑之,你没有内元,大不了做个普通之人,我们会保护你的。”路追风和碧落并没有怪责蝶舞的失态,心里早已认同了女儿这份感情,轻声说道。

    “你们出去罢,我想一个人静一下。”易剑之只感心中一阵痛苦,眼泪如水流一样疯涌而出。这几年来辛苦努力修行,以为再过二年就能报仇了,就能救出曾小纯和张纯阳了,但是到头来自己内元竟失,所有的希望都已落空了。

    “剑之,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啊。”曲笑苍说道。

    “师傅,我没事的,你们出去吧。”易剑之再也不磊人,一侧身,躺在床上就闭上了双眼。

    “我们出去罢,让剑之好好休息一下,或许一觉醒来,心情会好一点。”碧落挥手将众人赶出来。

    “娘,我想在里面陪剑之哥。”蝶舞走出来没有多远,忽然说道。

    “哎,这次真的多亏了剑之,不然娘再也见不到你了。也罢,你进去多陪陪剑之,同他说说话,开导开导他吧。”碧落说道。

    “娘,你一会叫人准备一碗莲子仙露汤端来,就说是我做的。”蝶舞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这傻丫头,自己不会做汤,还非得要说是自己做的。”碧落哪有不懂蝶舞的意思,笑骂道。

    蝶舞匆匆回头,再转进房内,哪知一进屋,一股异样的感觉由然而生,

    “啊!娘,你们快进来。”蝶舞哭着大吼道。

    碧落等人心中一惊,急忙转身跑进屋,只见蝶舞抱着易剑之哭个不停,旁边房梁上一根蟒皮绳打成死结摇晃不停。

    “怎么了?”曲笑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蝶舞只是一个劲地哭,竟说不出一句话来,用手指了指房梁上那根蟒皮绳,

    众人立时明白,易剑之竟趁众人离开这一小会,上吊自杀,幸好蝶舞转回来,将易剑之从绳子上搬下来。

    “快,让我看下,”原野一把抓住易剑之手腕脉门,

    “还好蝶舞发现得早,易剑之只是被绳子卡住脑门气血,晕倒过去了,并没有生命之忧。”原野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