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霸宋西门庆 > 第五章 老将出马
最新站名:千夜阁 最新网址:www.qianyege.com
    蔡攸钦宗并非蠢人,被西门庆涮了后,蔡攸打去指望,冲着西门庆喝骂:“是儿最无信也。”

    钦宗则俯首道:“人在世间,行事需留余地,还望皇伯垂怜啊。”

    西门庆拂袖道:“人生在世,有些话必须说尽,有些事必须做绝,留什么余地,总是留余地,岂不纵容了你们这一类妖魔小丑,去吧,前方修罗场里,好好恭领你们的盛宴,刻骨铭心后迷途知返,下世里还能做个好人。”

    方腊挥手掷下火签:“处刑。”一帮jīng锐士卒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将这些最后的罪魁祸首押下去了,随后就传來百姓惊天动地的呼喝声,,多少罪孽,今rì终得清算,岂有不激动人心的。

    品味着刑场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西门庆心里悠然道:“人在世间,行事需留余地,,这句话还是不错的,现在,是轮到我留余地的时候啦。”

    微微一笑,西门庆别过了方腊,自回己营,來见周侗宗泽岳飞,开门见山地道:“吾有一计,须得长者相助。”

    周侗宗泽虽然被西门庆一番国论折服,愿为梁山大业效力,但二老到底对从前的故国怀有几分香火情,所以这些天只是隐在营中,对身周诸事不管不问,只是叹息,西门庆理解二老心思,也由得他们去,只是苦了小岳飞,改朝换代的大热闹偏生沒赶上,心底也不知叫了多少委屈。

    今rì听到西门庆前來,亲口托付大事,周侗宗泽岳飞俱是jīng神一振,周侗便问道:“却不知主公有何事吩咐。”

    西门庆道:“吩咐二字,如何敢当,只是此事事关国之大计,艰难困苦,从此背井离乡风雨飘摇不说,若有疏虞,只怕还要枉送了xìng命,若非忠心铁血之士,等闲人也去不得,因此想來想去,也只好來拜托二老了。”说着,西门庆已是拜倒在地。

    周侗、宗泽生平最听不得事关国之大计这类话,两个老头儿急忙扶起西门庆时,早已是热血如沸,异口同声道:“但得为国报效,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它一闯,,老将尚有余勇可贾,主公尽管下令。”

    西门庆便抖开一幅地图:“老前辈请看……”

    就在西门庆安排密计的时候,东京城外梁山的战俘营里,几个人正在心神不定地踱來踱去,每当外面民众呼喝声雷霆般响起,这些人就不由得脸上变sè。

    这几位不是别人,正是随高俅征剿梁山,兵败而逃,然后被徽宗关了起來的几个节度使,,荆忠、杨温、王文德、张开,但在这屋里他们并不是地位最高的,因为还有一个大有來头的人物,,宗室子弟赵羽。

    赵羽也是做监军剿梁山失利,被西门庆抓了俘虏,在梁山上呆了一段rì子,成全了西门庆伪书间关胜的暗谋而不自知,说起來和这四位节度使也算同病相怜。

    他们的相遇相当有趣,赵羽从梁山逃回后,一直被勒令在家中反省,梁山破城时,城中大乱,赵羽有心想跑,却又怕乱军中伤了自己的小命,不过他到底是曾经在梁山上混过的,多少清楚些梁山军的底细,所以灵机一动之下,一个人跑进牢狱,坐监装犯人去了。

    破城后城中虽然乱得不象话,但梁山军也好,劫掠的匪徒也好,谁也不会把脑筋动到兔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监狱里來,而监狱里本來的狱卒早溜得清光,赵羽背了一麻袋吃食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

    他自诩皇家子弟,坐牢也要坐天牢,而且还要有狱友陪着他聊天解闷才行,于是,四位节度使就和赵羽有缘千里來相会了。

    城中稳定后,西门庆清理冤狱,狱中囚犯都被重新过了一遍,罪有应得者死,含冤无辜者生,清理來去,终于清理到四个节度使和赵羽头上了。

    赵羽刚开始还诈唬:“我是金枪手徐宁徐头领和沒羽箭张清张头领的记名弟子,你们谁敢为难我。”他报出來的头衔太大,结果惊动了西门庆亲來看视,,赵羽自己是这么想的,,西门庆看着他们笑道:“原來是你们啊,这天牢也不必住了,且往城外安歇吧。”

    荆忠和西门庆互相使个眼sè,当然不会多说些什么;其他三个节度使也认了命,一个个低头不语,只有赵羽厚着脸皮凑上前去,跟西门庆讨要《三国关羽传》的后半部分,却被西门庆一声喝,士兵把赵羽脚不沾地的直叉进了城外的战俘营里去,赵羽沮丧了一会儿,又高兴起來,因为四个节度使还是和他住一个号子,,在天牢里的这两天,他们处得还不错,现在同病相怜之下,更加亲近了。

    今天处决昏君jiān臣,赵羽心惊胆战,只怕梁山刽子手冲进來拉他这个宗室子弟上刑场陪杀,从早到晚,荆忠见他在屋子里过來过去驴拉磨一样只是转,鞋底都被磨得薄了,便好言劝他道:“小将军,你消停些吧,你虽是宗室子弟,却无权无势,想贪污**都沒那个资格,,梁山西门庆不会來杀你的。”

    赵羽哭丧着脸道:“我偷过他的书啊,还是手抄本,万一他念起旧恶來……天爷爷,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荆忠正sè道:“我敢打包票,小将军你绝对沒事。”

    王文德奇道:“荆兄为何如此肯定。”

    荆忠便装神弄鬼起來:“我少逢异人,得传君平神相,这两rì小将军印堂生红光,双颊涨紫气,贵不可言,绝非短命之人。”

    其他三个节度使听了好奇,正围了赵羽搬着他的脸找红光紫气,就听房门“咣当”一响,冲进來几苗人,为首的一声大喝:“哪个是赵羽。”

    赵羽当场就猴吃辣椒麻爪了,看这几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还说什么贵不可言,现在我命休矣。

    王文德、杨温、张开不动声sè地左右一分,将傻了的赵羽亮相在光天化rì之下,,果然是官场里打过滚的,于出卖朋友的时机把握得十分jīng准到位。

    还是荆忠讲义气,往赵羽身前一遮,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找小将军有何事。”

    那些人中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就见他把头盔一摘,说道:“老夫是这座战俘营新任总管,宗泽是也,赵羽是老夫治下身份最高的人犯,自然要來见见。”

    赵羽一听不是拉出去杀头,马上就涨了jīng神,从荆忠背后转出,向宗泽一叉手:“老爷子,小子赵羽有礼。”

    宗泽看着赵羽,意味深长地点头:“原來你就是赵羽啊。”然后就问他的饮食起居,言语间面sè和蔼,并无恶意。

    说过几句话后,宗泽回头道:“老管家,这赵羽是宗室子弟,身份特殊,若让他跑了,必然生事,,你却有何万无一失之策。”

    那老管家上前一步,却见其人虽须发皆白,却红光满面,有老当益壮之威,荆忠吃了一惊,指着他道:“你却不是周侗……。”

    话音未落,已经被那老管家断喝道:“现在还不到掌灯时分,如何就想起‘施粥’來了,待到了饭点儿,自有‘粥桶’送來,现在先饿着吧。”

    荆忠听了,低下头去,唯唯诺诺,再不多口。

    老管家训完了荆忠,转头向宗泽道:“老爷,这座战俘营只是战时废弃的民房,处处都有看守上的漏洞,要想万无一失,,不如让小飞贴身监察为好。”

    宗泽听了连声道好,然后一声吆喝:“小飞。”门外就闪进一个少年來,王文德他们已经留上了神,看到那少年气定神闲,步缓腿快,皆是心中暗惊:“这少年是何方神道,竟然有如此身手。”

    指了赵羽,宗泽对少年小飞道:“小飞,你看好这个人,休要让他出差错。”

    小飞应一声“是”,往屋角一站,脚下不丁不八,如一颗小松一般矫立在那里,就此不动了。

    宗泽便招呼其他人道:“好了,万事俱备,咱们都走吧,老夫今rì履新,晚上且摆几桌酒菜,好好请一请弟兄们。”周围看守的人听了,欢声雷动。

    屋子里多了个小灯泡,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让赵羽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把守得这般严实,莫非西门庆打的是养几rì再杀的主意,一想到來rì大难,赵羽撞墙的心都有,只是看那个小飞聚jīng会神小虎守食的样子,自己想撞墙也沒那么容易。

    旁边王文德却把荆忠一拉:“荆兄,方才你看到老管家时,说甚么施粥桶,,什么意思。”

    四顾无人,荆忠这才道:“什么施粥桶,可笑你们还是绿林出身,竟然连武林中号称泰山北斗的老侠周侗都沒听说过。”

    王文德、杨温、张开皆惊道:“莫非是一双铁臂,十石神弓的陕西大侠周侗周老爷子。”

    荆忠道:“然也。”

    王文德却一拍脑袋:“不对呀,周老爷子偌大的威名,做什么不好,怎么会做起管家來。”

    荆忠指了指墙角的小飞,笑而不语,这正是:

    yù知老侠胸中事,须问小飞眼前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