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霸宋西门庆 > 第四二章 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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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恩准,小将去了。”说着把马蹬一磕,纵马出阵。

    來到战场垓心,荆忠马打盘旋,高声喝道:“本将军乃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是也,我此來不打旁人,只是要会一会三奇公子西门庆,西门庆,你还认得我吗,晓事的,速速出來,与我见个明白。”

    听这荆忠言语嚣张,铁棒栾廷玉冷笑道:“此人野鸡沒名(鸣),草鞋沒号,却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元帅,末将请命出战,若斩不得此人,甘当军令。”

    众高手看得分明,这荆忠控马提兵,一举一动间,虽显得有些武艺,但未臻一流之境,真正的高手,谁都沒把此人放在心上,栾廷玉敢立斩将的军令状,并不是狂妄,而是一种深深的自信。

    这一点,西门庆当然也看得出來,不过他的想法,又和众人有所不同。

    只见他看着对面的荆忠略出了一下神,然后突然笑了,摇头道:“栾将军虽勇,但这一仗却无须你去,,周秀何在。”

    周秀周南轩,曾经是清河县的守备,与西门庆多有交往,因此被來河北括田的大宦官李彦拿住了把柄,人被掳入狱中,追索家财,几乎拷掠而死,幸有燕青杀了李彦,解救了他,周秀受了这一番大折磨后,绝了对这个腐朽朝廷的指望,于是投入梁山,虽无十分的本事,人倒也勤勉,众人知他是西门庆的故人,也都另眼相看。

    今rì交兵,周秀也随军出战,只是他自知不是人前显贵、傲里夺尊的好手,因此只和一干偏禆将军簇拥护卫在西门庆等大将身后,实不敢上前卖弄,直到对阵上荆忠出马,周秀才不由得心中一愕,,“这不是荆忠么,他怎么到了这里,又做了节度使。”

    原來这荆忠祖上是山后檀州人,属辽国,宋太祖宋太宗时宋辽交兵,双方各有俘获,荆忠的祖上也被宋朝俘虏了,他就说:“吾乃燕云十六州故地子民,亦汉人也。”索xìng就投降了大宋,效力军前,后來积军功,也为子孙挣了一份出身出來。

    传到荆忠这一辈,先是中了武举,后來历升做到了清河县的左卫指挥佥事,后來这荆忠家里供上了武大郎的功德炊饼,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高升了东南统制兼督漕运总管,升官的荆忠欣喜若狂,连称功德炊饼果然有功德,还特地打了金牌來酬谢西门庆和武大郎,因此和西门庆、周秀等人都相熟。

    沒想到今rì重会,他居然成了朝廷的甚么清河天水节度使了,真真是造化之奇,也沒这么奇法。

    正当周秀在阵后啧啧称奇的时候,沒想到西门庆吆喝一声,把将点到了他的头上。

    周秀一时还沒反应过來,直到身边的同袍推了他几把,催促道:“元帅叫你,还不快快答应,。”周秀这才如梦初醒,大叫道:“末将在。”一边应声,一边快步抢上去,参拜于西门庆马前。

    西门庆伸手虚扶,指着阵前道:“这里有荆忠出阵,若让旁人去对敌,我却有些放心不下,因此才想叫周将军出马,必有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之利。”

    周秀一听,心中惊喜,暗道:“西门四泉果然是仁义之人,富贵后并沒有忘了曾经的贫贱故交。”他知道荆忠武艺与自己一般高,但自己自从在清河被西门庆点醒激励之后,每天闻鸡起舞,勤练不辍,上了梁山后更在讲武堂中进修,见识武艺,皆与前rì大大不同,,今rì去对阵荆忠,必能给其人一个大大的惊喜,甚至挣一个大大的彩头回來。

    心头火热之下,周秀大声道:“末将谨遵元帅将令,这便阵上走一回,叫那荆忠好看。”

    西门庆却举手作个按捺的手势:“周将军不可急功躁进,上阵之时,却需随机应变,见机行事,若只是一味的蛮打蛮杀,只不过是独夫之勇,成不得大事。”

    周秀听了,心下一凛,躬身应喏着去了。

    回到后阵时,手下兵丁早已备好了战马兵刃,周秀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飞身上马,提大刀当先出阵。

    荆忠见了梁山來将竟是周秀,也不由得一愣,,周秀不是朝廷的守备官吗,甚么时候竟然也上了梁山了,不过此时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荆忠将大刀一摆,喝道:“周将军,昔rì一别,已有年矣,周将军别來无恙,今rì再会,正好以武会友,來看一看将军武艺,比当rì如何。”

    周秀跃马横刀,高声道:“正合吾意。”说着马打盘旋,二人战在一处。

    二将都使大刀,刀光绵密处,刷刷如瑞雪,飘飘似残云,斗得有声有sè,战到间深里,荆忠心上暗挑大拇指:“罢了,果然是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这周秀从前武艺也只平常,,沒想到投了梁山西门庆后,竟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此时居然杀得我满身是汗,再战下去,只怕有些不妙,既如此,何不顺水推舟,顺风扯旗。”

    打定主意,当下卖个破绽,虚晃一招闪出圈外,拍着马斜刺里就走,周秀不舍追來,这一去,才要教:

    一颗诚心归善道,三才恶阵化劫灰,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二章 磨难

    荆忠临敌败退,却不归本阵,只是落荒而走,周秀见荆忠举动间大异寻常,有些古怪,于是纵马紧紧赶來,倒要看他闹些甚么花样。

    两匹战马八个马蹄如翻盏撒钹相似,约赶过五七里无人之处,看看撵上,周秀大喝一声:“荆忠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就见荆忠果然抛了大杆刀,滚鞍下马,扑翻身拜倒在地,口中道:“故人休再逼迫,小的有话要说。”

    周秀心道:“果然不出西门庆元帅所料。”记起西门庆嘱咐,谨慎起见,也不下马,只是马上用刀尖一指,喝道:“尔有何言,速速讲來。”

    原來,荆忠全家上下,都认定自家的官运亨通,乃是当初沾了转世天星的光,对西门庆,他们的心中已经不是尊敬,而是五体投地的盲从,此番征讨梁山,荆忠便暗自思忖道:“当初西门大官人上了梁山,我就道其中必有原故,果然今rì竟做出这许大的事业來,别人相信梁中书能克敌制胜,我却是不信的,这回到了梁山阵前,正好当面拜谒西门大官人,就恳请他收录,这朝廷的节度使,不做也罢了。”

    当然,不做朝廷的节度使,是因为在荆忠想像中,西门庆上应天星,将來成就不可限量,自己如今舍弃身家,从龙之功最重,将來富贵同样不可限量,只是这一番最真切的心语,却是不会对周秀说出來,最后只是说道:“小人一家的荣华富贵,尽出转世天星之门,谁沒个穿青衣、报黑主儿的意思,因此这才不避斧钺,愿意归顺。”

    周秀听了荆忠的言语,沉吟道:“你临阵归降,我也难识真假,只好先回去禀明西门庆元帅,听他发落。”

    荆忠道:“若如此,小将便还回高俅那里去做内应,暗助西门庆元帅破了高俅,以表小人心迹。”

    商议已定,周秀和荆忠假打假杀,又一路追赶回两军阵前來,不过这回换成是荆忠追击周秀,一边追一边大呼小叫:“贼将休走,尔中吾计了。”

    直撵得周秀拍马直回本阵,荆忠这才不赶,只是在阵前耀武扬威,周秀來见西门庆交令,同时使个眼sè,西门庆会意,便下令收兵撤队,人马皆有条不紊地星散而去。

    对面阵上,高俅大喜道:“荆节度这一阵败中取胜,正是于奇险中见功力,如此一來,梁山锐气挫动,西门庆只得退军,大善。”

    退军的西门庆听得周秀暗中禀报,思忖道:“荆忠临阵归降,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且以高俅小儿xìng命來作试金石吧。”于是暂时收兵不战,只是四下里布置人手,打听恶政官途下落。

    这一rì探马报上山來,却是这些天來高俅虽然进梁山无路,但却沒丝毫闲着,只是构陷张叔夜与梁山勾结,一rì之内,表章三上,存心要致张叔夜于死地。

    蔡京得报大喜,于是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诟谇谣诼,在徽宗面前大说张叔夜坏话,徽宗被自己宠信的jiān佞所惑,于是降诏,,张叔夜怙恶不悛,本当加以显戮,但圣心仁厚,只将张叔夜刺配沙门岛,全家锁拿,交由刑部去人发落。

    此诏一出,群jiān趁愿,只是未能害死张叔夜,未免美中不足;但留其人一条xìng命,坐看儿孙翦灭,亦是诛心之道,比之直接将他害死,又高明了几分,,这么一想,群jiān又都释怀了。

    此诏一出,京师sāo然,至有“天下冤”之说,有太学生们叩阙替忠臣鸣冤,却被蔡京等辈残酷镇压。

    凶信传到梁山的同时,也早传到了高俅军中,传到了张叔夜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