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霸宋西门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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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既然决定了要闯落魂阵,樊瑞便道:“三奇公子是梁山要人,我可不敢拘束他,要他丢下一堆公务,來我落魂阵里轻身犯险,,只消公子报上生辰八字,本魔君在落魂阵中,自有一番道理,三rì之后,若公子依然平安无事,本魔君甘拜下风,从此公子所到之处,我魔门避道而行;但若不幸有个上吐下泻,头痛肚胀,却是得罪莫怪。//wWW.78Xs.cOm 78小说网高速更新//”

    听樊瑞如此说,项充、李衮、折小青诸人都微笑了起來,看在西门庆眼里,这些家伙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确实,在李衮他们心里,只要樊瑞不取西门庆xìng命,让他吃些上吐下泻、头痛肚胀的苦头,实在算不得什么。

    甚至连公孙胜都放了心,樊瑞虽然脾气古怪,出手暴虐,但大关节上决不含糊,他既然以落魂阵相约,就不会出尔反尔,骗到西门庆的生辰八字后再以秘术取西门庆的xìng命,那样做对落魂古阵而言,是一种亵渎式的利用,于习道人修行不利。

    西门庆反倒呆了一呆,他坦然答应闯荡落魂阵,其实是打定了搬兵的主意,,罗真人那个老头儿在二仙山闲着也是闲着,自己陷于绝地,他做为把自己弄來大宋的罪魁祸首,怎么着也应该來捞自己一把,,就因为背后有靠山可以倚仗,所以西门庆看起來底气很足的样子。

    不过现在听樊瑞这么一说,罗真人是不必麻烦的了,倒是自己很可能在樊瑞的诅咒下吃一番苦头,不过,吃点苦头,就可以将这一大摊麻烦事儿揭过,自己却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西门庆心底下了决定,大不了这三天他把自己脱成光屁股往静室里的马桶上一坐,随便他樊瑞怎么折腾,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临阵“策反”李衮,害得这樊魔君阵脚大乱,与公孙胜的辩论大赛不得不草草收场,樊瑞这家伙恨得牙痒痒之下,不虐自己一番是绝对不肯善罢干休的。

    人活着,在关键时候还就得有舍身喂虎割肉饲鹰的勇气,西门庆小題大作,一边很悲壮地抬高自己的形象,一边将自家的生辰八字报了出來,,“在下是丙寅年辛酉月壬午rì丙子时,七月二十三的生rì。”

    樊瑞啧啧赞叹:“嘿嘿,原來公子贵造是白露生人,已交八月进命,月令提刚辛酉,理伤官格,子平云:伤官伤尽复生财,财旺生官福转來,立命申宫,是城头土命,七岁行运辛酉,十七行壬戍,二十七癸亥,三十七甲子,四十七乙丑,,元命贵旺,八字清奇,非贵则荣之造,虽戊土伤官生在七八月,身忒旺了,幸得壬午rì干,丑中有癸水,水火相济,乃成大器,丙子时,丙合辛生,后來定掌威权之职,一生盛旺,快乐安然,发福迁官,主掌贵禄,为人一生耿直,干事无二,喜则和气chūn风,怒则迅雷烈火……”

    西门庆听樊瑞说得滔滔不绝,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得到,这位樊魔君居然偶尔还会兼职一回算命先生,听樊瑞说得热闹,公孙胜也忍不住插嘴,与樊瑞展开了一场学术上的友好辩论,也算是今天的余兴节目了。

    “……夫相者,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往,我家四泉兄弟头圆项短,必为享福之人;体健筋强,决是英豪之辈;天庭高耸,一生衣禄无亏;地阁方圆,晚岁荣华定取……”这是公孙胜在给西门庆造势。

    “……智慧生于皮毛,苦乐劝乎手足,三奇公子双手细软丰润,虽属享福逸禄之人,但岂不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否,还有,他两目雌雄,必主富贵而多诈;眉抽二尾,一生常涉足欢娱;根有三纹,中年必然多耗散;泪堂丰厚,亦主花劫,只恐英雄气概,轻轻葬送于妇辈之手……”这是樊瑞在鸡蛋里挑骨头。

    公孙胜当然要据理力争:“樊魔君何以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你看我家四泉兄弟鼻乃财星,验中年之造化,承浆地阁,管末世之荣枯……”

    刚开始,西门庆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慢慢的这两位越吵越深奥,西门庆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然后他发现这毛病传染,,项充、李衮、燕青、折小青随自己之后,也打了个呵欠,只是项充李衮打呵欠也属粗豪,象动物园的老虎狮子卖张口;而燕青折小青则还记得拿手在口脸处挡一下,到底不失俊男靓女潇洒秀雅的完美形象。

    呵欠打完,大家都拿眼來觑西门庆,西门庆心里雪亮,,项充李衮是樊瑞部下,折小青是樊瑞徒弟,燕青更是樊瑞候补等填缺的晚辈,,他们都不好意思打断樊魔君的兴头,看來只好由自己來拆这鱼头了。

    于是西门庆就舍己为人道:“两位且住。”

    公孙胜和樊瑞意犹未尽地停了口,都转头用不满的眼光看着他,西门庆感觉自己被两头老虎盯上了,,公孙胜是布老虎,樊瑞是正牌的吊睛白额斑斓锦大虫。

    被他们这么盯着,由不得西门庆不想起山寨里等候自己归去來的武松,当下打着哈哈道:“一清先生,樊魔君,今rì正事已毕,在下肚子已经饿得慌了,不如就此告辞了吧。”

    公孙胜倒是随西门庆马首是瞻,点头道:“今rì兴尽,來宵悠悠,梁山泊里,芦苇扁舟,,樊魔君,咱们三rì后再见,看看那时我家四泉兄弟在落魂阵中能支撑到甚么地步,届时你我两家化干戈为玉帛,贫道再与魔君继续探讨命理天道。”

    说着话时,西门庆一拉恋恋不舍的燕青,二人齐齐拱手,公孙胜则是一稽首,三人异口同声道:“告辞了。”

    沒想到樊瑞又是嘿嘿一声冷笑:“想走,哪儿有那么容易的美事。”

    “嗯。”西门庆、公孙胜心中都是一凛,怎么又要节外生枝了,公孙胜肃容道:“樊魔君,你还待怎的。”

    樊瑞抬首向天,冷冷地道:“无它,听说梁山收的一份子好买路钱,老子活学活用啊,各位既然來了,要走时总得留下些什么……”

    西门庆和公孙胜对望一眼,对这个喜怒无常的混世魔王均感难缠,西门庆深深地吸一口气,问道:“你要我们留什么。”

    话说得风平浪静,但西门庆微微拧了拧腰,,腰里那一排火药包不知道在这异空间里炸起來效果如何。

    樊瑞狞笑着把自己右臂上的流星锤锁链抖得铮琮作响,音韵殊妙,其人应节随着节拍一板一眼地道:“若留什么眼珠子手指头,忒也显得俗气了,,这样吧,这个小子看起來细皮嫩肉的,似乎很可口欸,,就把他给老子留下吧。”

    看看这樊魔君最后一指头直点燕青的菜单,又看到折小青眼睛里恨不能长出俩钩子來搂人的样子,西门庆不动声sè地挺了挺腰,,火药包嘛,还是良辰吉rì里点來庆祝比较喜兴。

    于是若有若无地伸手一搭,正搁在了燕青肩背交汇处的大椎穴上,这一下燕青再想动弹难如登天。

    西门庆笑吟吟地道:“所谓的兄弟嘛,本來就是拿來出卖的,嘿嘿嘿,樊魔君,我家小乙兄弟号称浪子,可是很多美眉红颜眼睛里的金不换呐,按理说你应该倒找我千百贯钱的,不过今天本人高兴,就优惠你吧。”

    说着手一挥,臂上暗运螺旋劲,燕青身不由己转着四小天鹅的舞步就载沉载浮地过去了。

    折小青一个箭步上前,顺风顺水就把转晕了头的燕青接收过去了,本來她被西门庆一句“很多美眉红颜”激得心头嗖嗖火起,猎猎烟生,但看到燕青被西门庆转得两眼发直,一腔火气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转过脸來时,已是冲着西门庆怒目而视。

    如果说刚才樊瑞的目光是猛虎,那么现在折小青的目光就是恐龙,还是最霸王的那种,西门庆毛骨悚然之下,干笑着拱手道:“侏罗纪,在下告辞了。”言毕,拉了公孙胜撒腿就跑。

    樊瑞、折小青、项充、李衮无不愕然,大家你眼望我眼,李衮道:“那侏罗纪是甚么东西。”众人齐齐摇头。

    再举头寻找西门庆时,却见其人已经拉着踉踉跄跄的公孙胜跑出百八十里地了,,这个异空间的距离位置很有问題,速度的计算远远超出正常人世的常理之外。

    西门庆跑得正欢的时候,却不防被自己拉着的公孙胜胳膊上传來一阵铜浇铁铸般的感觉,,当公孙胜的质量大于西门庆的加速度后,西门庆再也无法冲刺了。

    “。”西门庆转回头,望着公孙胜,公孙胜也无辜地望着他。

    “一清先生,怎么不跑了。”西门庆诧异地问道。

    公孙胜反问道:“四泉兄弟,我们要回哪里去。”

    西门庆丈二的公子摸不着头脑:“当然是回梁山啊。”

    公孙胜苦笑着往回一指:“回梁山要走那边,你跑错边啦。”

    西门庆“啊”的一声,瞠目结舌,心里惨叫道:“果然,有道行的美女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啊。”

    于是,樊瑞他们就看到西门庆又臊眉搭眼地回來了,樊瑞那个乐啊,乐得连侏罗纪都忘记了,举手笑问道:“三奇公子何以回身如此之速也。”

    西门庆硬起金脸罩铁面皮,很人生地答道:“yù速则不达,,只有经历过南辕北辙的挫折,方算得圆满。”

    樊瑞哈哈笑道:“随你,随你,,,落魂阵中,今天不算明天算,三rì之后,咱们梁山再会。”

    燕青这时候终于回过神來了,,朝思暮想的伊人在水一方跑到了岸这边,他反而庙里长草慌(荒)神了。

    “四泉哥哥,一清先生,你们可不能把小乙丢下來不管啊。”燕青的呼叫声如被拐卖了的童养媳一般凄惨,如果听在不知情的耳朵里,妥妥的催人泪下。

    西门庆现在一意远离尴尬,燕青的呼喊声哪怕再悲惨十倍,他也不讲这个义气了,反倒是公孙胜于心不忍,吆喝了一嗓子安慰道:“燕青小友,贫道观你面相,红鸾星动,天喜星随,正是花开并蒂之兆,小友只管顺其自然,必有你的好处……”

    声音渐飘渐远,转瞬间又已经到了百八十里之外,终于鸿飞冥冥,鹤舞杳杳。

    等西门庆、公孙胜去得远了,樊瑞这才嘿嘿冷笑道:“江海传言,都说三奇公子西门庆算无遗策,是梁山泊第一智将,原來竟然连路都不会走,实叫我可发一笑。”

    燕青虽然被西门庆遗弃了,但听到樊瑞如此贬低西门庆,还是受不得,当下反驳道:“前辈此言差矣……”

    话音未落,折小青在他背上一掐,燕青疼得呲牙咧嘴,剩下的辩白的话都被锁回肚子里了。

    折小青笑吟吟地道:“师傅,这可不对呀,平rì里世间人物,能被你骂上两句,已经是第一流的人材;今rì里对这三奇公子西门庆,你却又是算无遗策,又是梁山泊第一智将什么的,,其实你心里也很看重此人吧。”

    樊瑞狠狠地瞪了她一下,又瞥了一眼燕青,转过头去哼了一声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嘿,这小子有什么好的,为了安这小子的心,就來泄你老子的底,哼,果然是老子栽培了十多年的好徒弟呀。”

    一言之下,只说得折小青粉面通红,顿足不依,索xìng撒娇使痴起來:“我不信,我就不信,师傅你索要那西门庆的生辰八字,并详加推断,岂止是落魂阵试炼那么简单,其中定有蹊跷。”

    樊瑞被说中了心事,肚中嘀咕起來:“娘的,平时觉得有个聪明徒弟,见头知尾,教一知十,大大的省事;今天才知道徒弟太聪明了,却也不是好事。”

    当下挥开折小青的纠缠,喝道:“项充李衮两位兄弟,给我排开落魂阵,待我來炼一炼这三奇公子西门庆的生辰八字。”这正是:

    偶行歧路人相笑,独辟艰途尔不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