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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才上课,所以我牵着娜娜不着急,在学校周围又慢慢的走着。走到奶茶店门口,娜娜说,"给我买杯奶茶吧。"
"嗯。"我回答到,走进奶茶店,服务员在耐心的招待着,我扭头,娜娜在外面笑靥如花的看着我,依然是那么的迷人。
不过,我的心却猛地疼了一下,这个场景,和那天好像,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孤单的背影,和周围的世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怎么了?"娜娜问我。
"没事。"我冲娜娜笑笑,然后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哦"娜娜轻声的说了一下,也没有挣扎,就让我抱着。
"好想你多出来陪着我。"娜娜轻轻的依偎在我怀里。
"对不起哦,以后多多的陪你。"我才想起来上次答应过娜娜,要陪她的,可是有事,所以没有实现承诺,内心有些愧疚。
"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呢。"
"额,这么快。"我才反应过来,居然快要期末考试了,也就意味着高三的走了,而我们也要高二了。
"那先好好学习吧,等考完我陪你。"我摸摸娜娜的那光滑的秀发。
"嗯。¥,.."
快上课的时候,我才和娜娜依依不舍的向学校走了去。
进了班级,小黄毛果然没有来,而我带着一身酒气,旁边的同学看看,也没有说话。我的座位比较靠后,老师也没说什么。
下午王萧口中的孙星辰也叫是来找过我,说的让我去他班见他,好大的面子,我直接无视,那个叫疯震的则没有来,也许在他的心里我根本不值得拉拢吧。
我尽量的认真听课,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快放学的时候,我看到小黄毛眼睛红红的走到班级里。其他的人看到了他连忙躲开,远远的看着。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
"金瑞,怎么了?"我问他。
"我去看安妮了。"小黄毛说道。
"安妮,她怎么样了。"我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出,脑海中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好怕,小黄毛会说出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后果。
"安妮被抢救过来了,但是现在还没有苏醒,好几天了,医生说,脑部受到了撞击,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小黄毛痛苦的说。
"你说什么?安妮,她会成为植物人?"我的手用力的打在墙上,血水顺着墙流了下来,我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安妮和我认识的一点一滴,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那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这么对她。
前两天,我故意麻痹自己,不去想安妮,不去看她,只是怕,自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她的书本还在抽屉里,没有她的家人来帮她收,那就证明她还在。
现在,小黄毛在我面前告诉我,终于让我面对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转身向学校外走去,小黄毛也没有跟上,也许,他现在也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他也很难受。
感到医院时,一股医院专有的刺鼻味道传来,医生是救人的天使,可是我多想自己在没有能来医院的机会,每次来,证明我在乎的人,会生病,会受伤。
走到重症室门口,安妮的妈妈还在那守着,几天没见,明显能感觉到,她憔悴、苍老了很多。
"阿姨,安妮,怎么样了。"
安妮的妈妈看到我,疲惫的脸上也是强行打起了一点精神,"安妮她睡着了,睡的很香呢,你看"
我顺着安妮妈妈指的方向看去,透过玻璃,安妮安详的躺在床上,头上还包着纱布,在上面滴滴答答的吊着吊瓶。
"嗯,安妮只是睡着了,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挤出一丝丝的笑容。
"肯定会很快醒过来的,这个小懒虫。"安妮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在那,陪着安妮的妈妈一起看着安妮。
过了一会儿,娜娜打过来电话,我说我去看安妮了,娜娜只是说,早点回去
安妮妈妈看到有人给我打电话,就先让我回去,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来看安妮的。我点点头。
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起来,路上的各种霓虹灯闪着眼睛,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们嬉笑怒骂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吧。
不知道怎么的,我想起那天喝完酒的感觉,虽然很难受,但是不会在为那么多的事情烦恼。
别处我不知道去哪,神使鬼差的,我打车去了上次去的那个酒吧。
菲姐的酒吧里没有外面的那么吵闹,和上次来一样,只是放着一些舒缓的流行音乐。
菲姐坐在那里,不知道摆弄着什么。看到我来了,也是起身招呼道我:"小弟弟,又来喝酒啦?黄毛呢,没和你一起来么?"
我冲菲姐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一个空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菲姐也坐到我的旁边,"今天要喝什么呢?"菲姐取笑道。
"和上次一样吧。"我不想说太多的话。
"和上次一样,四箱啤酒么?"菲姐笑着对我说。
""
"不逗你啦,心情好点,老拉着脸,会变得比姐姐还老哦,小李,拿一箱啤酒。"菲姐笑嘻嘻的喊到。
总是感觉菲姐有一种亲和力,是那种欺负你,还让你无法发脾气,受用的感觉。和她说话,会暂且忘记之前的一些难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菲姐对我,明显比对其他人热情好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小说里经常写的什么王八之气。我只是个很普通的高中生,有了娜娜就足够了,那种无数美女投怀送抱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而且也绝对不可能。
总是感觉菲姐有一种亲和力,是那种欺负你,还让你无法发脾气,受用的感觉。菲姐熟练的起开一瓶酒:"诺,我陪你喝。""嗯。"我答道。我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一杯一杯的陪菲姐喝着。心烦的人,想要喝酒却总是往往喝不醉,上次我记得喝了很少就喝多了,但是这次,三四瓶下肚了却是越喝越清醒。
大脑里反反复复的浮现着安妮的样子,喝着喝着我的眼睛红了。
"借酒浇愁是个好方法,可是只是短暂的忘了,喝完,只会越来越难受的。"菲姐的一个腿搭在另一个上,却没有一点点的突兀,反而显得很有气质。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醉眼朦胧的看着菲姐。
"自己压抑的很辛苦,那不如讲了出来还好点。"菲姐依然没有看我,只是盯着面前她放在雪白小手里的啤酒杯,轻轻的转动着杯子,啤酒荡出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痛苦说出来便少了一半。"菲姐转过头来看着我。
"说出来,有用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菲姐嫣然一笑,又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酒。
"我有个朋友,被车撞了,很好很好的朋友。"菲姐桌子上有一盒香烟,我拿过来,点了一根,吸了一大口,慢慢说着。
菲姐用眼神示意我接着说下去,然后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她吸烟的姿势很优雅,颠覆了我以前一直认为女孩子吸烟都难看的想法。
"我来酒吧之前,去看过她,医生说,也许会一直都醒不来,成为植物人。"我咬着自己的嘴唇,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么,她在被车撞之前刚刚和我分开,她说,只是最后要我一个拥抱,一个拥抱而已,但是,我还是残忍的拒绝了,她当时一定很失望,甚至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