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抗日 > 第三十四章 女人的手很嫩,女人的脸很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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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敏飞跑进庙拿了三枝步枪送给胡老二,“这些枪胡大哥拿着防身。朝天岭的土匪真他娘的识货,用的都是清一色的中正步枪,奶奶的,连国军的正规部队也弄不到一人一枪。”

    胡老二暗自诧异,这小子啥都知道,也不多说,收下枪。

    土可拉跑去找马,大嫂和清香走的飞快在前面率先下山,孟敏飞扶了胡老二随在后面,看看她们的身影,暗想,这大嫂和清香走路的姿势、轻盈苗条的身段都一样,难道真的是黄花闺女?如果换了是别的女人,红杏不出墙,老子也要把她拽出来,嘿嘿,可惜是个母老虎……

    下到山下,土可拉牵来三匹战马,拿了一些伤药,胡老二草草包扎,翻身上马,抱拳,“孟兄弟,后会有期!”打马离去。

    大嫂狠狠愣了孟敏飞一眼,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和他擦身而过,留下了三个细若细蚊的字,“我恨你!”孟敏飞知道她恨自己躲在殿外眼见她受辱迟迟不救,装做没看见,拱拱手送别,心里却是怪怪的感觉。

    清香大大方方点点头,脸色红红瞥了他一下,“后会有期!”

    孟敏飞笑脸真诚,“有期!有期!嘿嘿嘿嘿!”

    目送三人离去,捂着火辣辣的脸,舔舔雪花,嘴里甩了一句,“女人的手很嫩,啧啧!女人的脸很滑。啧啧!”

    土可拉大是不解,“走了,老大!”

    “跟我上山一趟,今天的事对谁也不要说。”

    两人来到山上,把八个包袱找了个隐秘。处埋下,再看谢哑聋失血过多、又冷又痛,已经没了呼吸。挨到天黑,等孟敏飞脸上的指痕退下,才背着十枝中正步枪晃晃悠悠回到山洞。

    这时,各位兄弟打猎早已回来,个个兴高采烈,在攀比着谁的枪法好,见到大当家回来,都起身行礼,抢着接过步枪,大为赞叹,仅仅半天,不知从哪儿又搞了十枝步枪和几百发子弹。看到孟敏飞换了一套土匪的打扮,都很好笑。

    下午收获丰盛,打了十几只山鸡和野兔,其实多半都是福海和石头打的,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说破,架起木柴,烤的洞里飘香。

    吃过饭,孟敏飞叫过包一牛,“老包,天都黑了,大眼睛和老七还不回来,你估摸着他们能到哪里搞粮食?”

    包一牛擦着三八大盖,挠挠头,“大掌柜,这附近的村庄早被鬼子抢光了,要去向东三十里,有个柳泉铺,是个大镇,可能那有粮食。不过他俩有马,咋说也该回来了。”

    “那里鬼子咋不抢?”

    “嘿嘿。这就问到点子上喽!”包一牛喝口水,又白活上了,“柳泉铺有两大姓,一是张大户,另一个是柳大户,村里姓张、姓柳的老乡各占了一半。”

    “靠!不会是姓张、姓柳,鬼子就不打了吧?”

    “哪能呢?柳大户叫柳万年,平时人缘也不错,鬼子来了,要钱给钱,有粮给粮,也没为难他。”

    “靠,第一次听说财主也有好人?”孟敏飞不忿。

    “是啊。十里八乡,乡亲们都是这样说的。据说他是陕西那边逃荒过来的,做了柳泉铺的上门女婿,后来随他老丈人改了姓,开了煤矿和绸缎庄,日子过的美着呢。一到闹灾荒,柳大户常常念叨柳泉铺的乡亲在他落难的时候收留他,天天施粥。俺还去要过饭,真是好人哪!”

    “嗯,确实是个好人。”连石头听了,也接了一句。

    “不光是这,他的大儿子在西北军当个大官,平常不回来,没多少人知道,嘿嘿,俺有次要饭看见过,不过没敢对外人说。现在还有个小儿子和姑娘在身旁,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靠,说远了,还是说说张大户吧。”孟敏飞急着打听消息。

    “张大户嘛,叫张青山,顶不是玩意,没少欺负人。日本鬼子来了,他还当了保长,谁还抓他呀?”

    “*,那八路的锄奸队,不是很牛*吗?咋不锄他?”孟敏飞低头擦着马刀,脑子在想事。

    包一牛陪着笑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八路不是不想锄他,也是有苦难言,张大户贼着哪,他把小儿子送去当了八路军,军属,咋锄啊?”

    “靠,狡猾狡猾嘀有!听说国军和八路脸和心不和,那国军能饶得了他?”孟敏飞不得不佩服这张大户。

    “狡猾的还多着哪,张大户把大儿子送到黄浦军校,花了不少钱,现在在晋绥军当团长,前几个月还回来省亲,手下的兵牛*着哪!国军再老虎,黄浦军校的人谁惹的起啊?”

    “靠,这主也太*蛋了,啥招都想到了,就差自己不是土匪了。”孟敏飞猛的想起一件事,“啥,晋绥军、团长,他大儿子叫啥?”

    包一牛见大当家很不高兴的拎着马刀站起来,忙回话,“俺记不清了,叫,张,张桦,桦啥的。”

    “张桦投!”

    “对,对,大当家,您能掐会算,啥都知道啊。”包一牛打心眼里服大当家,连三十里外的事都算出来了。

    “嘿嘿,张桦投,俺记得清清楚楚,化成灰老子也认识。”孟敏飞牙根恨的直痒痒,福海听到张桦投这仨字,也是破口大骂。

    包一牛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被孟敏飞打发睡去了。

    半夜,微弱的马蹄声急驰而来,就听哨兵喊到,“谁,再不说话就开枪啦!”

    “是我,牛叉!”

    孟敏飞一听,忙穿了衣服起来,牛叉像个雪人一样闯了进来,扑通跪下,“大哥!俺对不起您,俺把大眼睛丢了。”

    “啥!”孟敏飞拽住牛叉的领子,“你说清楚。”

    石头、山南和一众流氓都被惊醒,纷纷围了过来。

    “咋地啦!老七。”“慢慢说啊!”

    牛叉哭着脸说,“早上俺和郑大眼睛骑了一匹马去了柳泉铺。到了镇外,把马藏好,找到米铺,把五个大洋都换了粮食,实在搬不动,只好把马牵过来,谁知刚到镇口,就被一群人堵住了。不由分说就把俺俩捆了,领头的人家都叫他管家,问俺从哪弄的马、从哪弄的钱?俺俩不说,他们就打,后来就把俺俩吊到镇口的大树上。到了晚上,有个小哥把看管的人引开,一个大姐放了我,就被看管的人发现了,那个大姐给我备了一匹马,俺就逃回来了。”

    “大眼睛呢?”十几个人同时问。

    “大眼睛还被吊着。”雪化后,牛叉头上、脸上的伤露了出来。

    “靠!丢了兄弟,你还有脸回来?”孟敏飞怒不可遏,一脚把牛叉踢了个仰八叉,拿起烧火棍还要打,被石头抱住,“大掌柜,使不得啊,这是自家兄弟,还是救人要紧。”

    众矿工平时和大眼睛交情都不错,大眼睛拼死救小符子谁都知道,眼见大当家为了大眼睛连自己的拜把兄弟都打了,情绪也激动起来,“大掌柜,不能打七当家!”“还是赶紧救人吧。”

    “好!弟兄们,抄家伙,跟老子救人。”孟敏飞站在一块大石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