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官路 > 第十九卷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陪萧媚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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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路1098 -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陪萧媚去学校

    不多时,便有人来将新郎新娘推入了教堂,婚礼开始了。

    现在,七张霸者之证有六张回到了现任的主人手里,盒子里还剩下一张,一张羊皮纸。那是北海的霸者之证,曾经在克里福德手上,现在则是归伯格斯统所有。

    卡米尔连忙说道:“父亲,您不去见见母亲吗?虽然她没说,不过她是很想您的!”

    就在他想的那段时间里,写有克里福德名字的木板也被竖了起来。查尔特知道克里福德已死的消息,但是他却不能忍受把这个名字和被他害死的人的名字放在一起。他快步走向那个雇主,也就是拉福斯坦,把他刚竖起的木板一脚踢开,大声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你是克里福德的人?”

    拉福斯坦起先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他没想到会被跟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你该不会是查尔特吧?”没等对方开口,他又说道:“我只是听克里福德说起过,他说除了你,其他的人都已经死了。”查尔特看着那些石头堆和木板,正像是一座座坟墓。查尔特立刻追问起来,就算他不问,拉福斯坦也会说给他听。

    “不愿意!当然不换!”丽璐立刻说道:“这里面可是有我很重要的回忆呢!”

    “咕噜……”这是从埃米利奥的肚子里发出的声音。

    费南德不客气地说道:“我可是天天都听到。这个家伙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只惦着吃!”

    格尔哈特说道:“这就要由船长来决定了!”

    的确,空气中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顺着风飘了过来。但若是埃米利奥不说,恐怕其他人也很难注意到。

    丽璐有些用力地握着五枚金币说道:“竟然把霸者之证给扔了,真不愧是军人才干得出来的事!换成我,我可舍不得!”

    格尔哈特说道:“你都不愿意当总司令,我这个外国人又怎么能cha手呢?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永远只有你这么一个主人。”

    伯格斯统也回到斯德哥尔摩向上司复命了,他显然是出色地完成了国王殿下授予的任务。他生平第一次踏进了皇宫,迎接他的是如潮水般的掌声,两边的文武大臣们以赞许的目光看着这个年轻人。除了荣誉和无数的赏赐之外,国王还希望他能接受海军总司令这一职位,据说这是他的上司,贝尔格莱德将军亲自向国王进的言。海军军人眼中的最高宝座就摆在他面前,那是他奋斗了近十五年的目标,若是他点头,他就将名副其实地成为海上的霸者。或许在这一刻,最高兴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跟随他多年的同伴。伯格斯统考虑了不长的时间,然后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您赏赐我一件事,请允许我从海军退役!”顿时,所有的笑脸全都僵住了。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他都忙着解释、推辞和拒绝,最后终于使国王答应了他的请求。

    伯格斯统也终于lou出了一丝笑容,那是介于无奈和苦笑之间的笑容,轻轻说道:“傻瓜……”

    “好啦,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打圆场的是科鲁罗。

    伯格斯统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用不着对以前的事那么斤斤计较嘛!”

    李华梅没能完成答应过伯格斯统的事,她迟迟没有接到杨希恩的报告,实在很担心明朝的情况,想尽快赶回去,因而无法去斯德哥尔摩了。伯格斯统反而说道:“没关系。或许以后我会有机会到明朝看看!”事实上,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杨希恩早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对策,查理※#8226;吉尔邦的舰队一踏进东南亚的大门,杨就从普雷依拉那里得到了消息。查理※#8226;吉尔邦只带了三艘军舰,若是进攻毫无防备的明朝港口,自然是不成问题,但若是面对全副武装的李舰队,结果只有一种。查理※#8226;吉尔邦在和陈参一对一的较量中被砍下了脑袋,理查※#8226;回森则在转身逃跑时被何之左一箭穿心。他们以及他们的手下、他们的军舰都和他们那位远在英国的主人一样,沉入了海底,只是两者相隔了五千海里的水路。李华梅回到明朝后不久,就接到了出征的命令,倭寇又开始活动了。这一去,她就再也没有回来,她的舰队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垮了。有人说她被对方的首领的杀了,也有人看到是穿着明朝水军的士兵在她背后捅了一刀。由于明朝政府上下对李提督的死没有表现出一点悲伤之情,所以人们都相信后一种可能。但是李华梅的尸体却没有被找到,或许她是带着身上的那枚竹片落入海中了。不管怎么说,身穿红色披风的李提督的传说结束了。

    伯格斯统说道:“你若是要我扔了这片叶子,我也做不到!”

    伯格斯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问的是你,你却跟我讲了一堆不相干的话。你不是应该准备海军总司令的就任仪式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就在婚礼开始之前,教堂外出现了一个男人,卡米尔不由得叫出了声:“父亲!”他立刻跑了出去,丽璐也提着长裙走了出去。那个男人就是安东尼奥※#8226;库恩,曾经是东南亚一带最厉害的商人之一,但在三年多前被打败后就失去了踪影。看到父亲还很精神的样子,卡米尔不禁有种想哭的冲动。

    库恩说道:“你可要小心点,别被我打垮了!海上比我厉害的商人还多得是呢!”说完便转身要走。

    丽璐说道:“因为我总是给你添麻烦。当初是我说要出海赚大钱的,却把事情都推给你做。不但怀疑你,还害你受伤,又被人抓走……我……”丽璐的嘴巴向来是可以说一整天不带停的,现在这些说话细胞却全都背叛了她,她只能不断重复着同一个音节。

    库恩却冷冰冰地说道:“你还真是会自讨苦吃啊,挑了这么一个老婆!”

    卡米尔当然能够了解父亲的这份心意,说道:“谢谢您特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格尔哈特一边忍住笑,一边跟在他身后走着。

    伯格斯统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啊!”

    伯格斯统说道:“那原本就是克里福德的东西,而且也只有它最了解克里福德。虽然克里福德死了,不过还是物归原主吧!”

    “放心,她现在饱得很,就算三天不吃饭也饿不着!”费南德说道。

    伯格斯统说道:“身为副官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可不要不中用的人跟着。限你在上船之前想好名字!”说着,他已经朝阿尔的方向走去。

    十分钟后,从瑞典的斯德哥尔摩码头驶出了一艘崭新的商船,虽然它的船长曾经是赫赫有名的海军提督,但是现在,它只不过是海上数亿支商业协会中的一支。

    克里福德的秘密终于真相大白了,只不过这种情况似乎并不适合一种侦探片尾声的气氛,反而更适合另一句话:“知道的少的人永远比知道的多的人幸福!”

    “但却是卡米尔不幸的开始,一生都要被丽璐踩在脚底下了!”会这么说的人只有费南德了,他刚才还叫卡米尔加油,转眼又损起朋友来了。

    这就是克里福德的全部故事了。不知道听完了之后查尔特是怎么想的,也不知若是丽璐等人听到会有什么感想,这些对克里福德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并不是为了别人的想法而去做这些事的。或许在若干年之后,那座山洞里又会多一个石堆和一块木板,木板上刻着查尔特的名字。

    费南德没有理会她,却拍了拍卡米尔的肩说道:“你可别老像个木头一样,要加油喔!”他和埃米利奥两个人便沿着沙滩折了回去。

    身上没有穿军服,又突然变成自由人,这让伯格斯统很不习惯,尤其是,向来不离左右的格尔哈特也不在身边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在街上逛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码头,那里吵闹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天籁一般。他扫过那一排排白帆,开始考虑在船上找份活干。突然,他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有着黑色皮肤的小伙子,正卖力地指挥水手往船上搬东西。那是阿尔,伯格斯统给了他一笔钱,告诉他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那还是两天前的事。然后,他忠实的副官出现在了眼前。

    卡米尔的确很反常,自从送走了朋友之后,他就一直闭着嘴不说话,任谁都能看出他是有一肚子的心事。

    格尔哈特很随意的向他打了个招呼,伯格斯统不禁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格尔哈特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曼奴埃尔受聘为海洋技术委员长,已经开始设计新船了。查理则被任命为国立科学院院士,很认真地在研究炸药。他们说眼下走不开,等过个三五年退休了,一定会来找你的。”

    没有比这个更能解释克里福德的古怪举动了,用两个字来说就是“寻死”。

    声音渐渐远去,只余下柔柔的海风,如纱一般包围着那一对人影。

    卡米尔说道:“您又开始经商了吗?”

    克里福德在追求自己向往的生活。他不愿跟小时候一样天天挨冷挨饿,所以他加入了海盗的集团;却又不希望像海盗一样被人唾骂和追杀,所以加入了海军。为了是海军相信他,他必须先剿灭曾经是兄弟的海盗集团。之后,他得到了金钱和地位,相对的,他也努力回报,在战场上贡献自己的力量,所以才会有“魔鬼提督”的称号。到此为止都很顺利,也完全合情合理,他并没有什么不安。但是,他毕竟还是后悔了。他为了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得不先放开手里其他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一旦放开了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比如冰冷却充满温情的家,比如没有尊严却活得逍遥自在的兄弟。金钱和地位永远无法代替这些,甚至于不能填进它们空下的缺口中。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死亡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他无法让时光倒转,只能让自己的时间的停止。所以他才会去骗取霸者之证,又特意找李华梅打一仗,是为了证明他有高强的本领,也是在为自己铺设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

    伯格斯统听惯了舰长这个称呼,对新头衔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他把船长这个词放在嘴里咀嚼了一阵,说道:“这船叫什么名字?”

    对丽璐等人来说,克里福德的故事已经落了幕,伤感也好,悲哀也好,这些感情充其量也只能自我安慰而已,对当事人是完全没有用的。

    伯格斯统和拉斐尔跟克里福德没什么交情,就算听了他的事也不会像丽璐等人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特别是拉斐尔,他的感情向来是很直接的,在听到克里福德的种种阴谋时他觉得愤怒,当听到克里福德被自己的同胞杀死时觉得有些可怜,最后看到霸者之证时才发现他或许并不是个坏心肠的人。

    拉福斯坦走得并不快,查尔特尽可以跟得上,两人渐渐走进了山腹之中。这座岛上的山峰从远处看来并不高大,但里面却是个可容纳几百个人的大山洞。曾经,几百个海盗在这里围着篝火,喝酒吃肉、载歌载舞,别提多热闹了。可是现在山洞里却什么也没有了,显得格外空旷。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东西,在山洞深处的底墒,摆着一堆堆的石头,每堆石头上都cha着块木板,木板上刻着名字。查尔特顿时呆住了,没有一个名字是他不认识的。巴菲、索兰、基多……这些都曾是“鹰之团”中令人发抖的名字,也都是他的好兄弟,他们都死在克里福德的手里,不是直接的就是间接的。还有普奥、迪卡尔等一些人,他们和查尔特一样逃出了魔掌,之后就没有消息了,难道说他们也已经死了吗?查尔特将所有的名字一个个看过去,突然发现他当年所有的兄弟中,只有两个名字不在其中,一个是克里福德,一个就是他自己。

    卡米尔说道:“还是让我先说吧,我怎么能让女孩子先开口呢。……我喜欢你,我会一辈子保护你,为你做任何事!”他拉起丽璐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他在丽璐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丽璐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里面满是浓浓的爱意。

    格尔哈特笑着说道:“还有一个原因。老是呆在一个地方,是碰不到好女人的!”

    丽璐笑得更厉害了,说道:“有埃米利奥在,永远都不会觉得闷呢!”

    丽璐立刻瞪起了眼睛,不过他什么话也没说。库恩若不是关心儿子,也就不会大老远跑过来说这么一句话了。

    “丽璐小姐一定很高兴!真是皆大欢喜!”塞维说道。

    丽璐问道:“为什么?一样是霸者之证,那有什么不同吗?”

    这座岛根本没有名字,它只不过是在大不列颠岛西北方众多岛屿中的一个,相似的岛屿附近有几十座。若不是熟门熟路的人,就算对着地图和罗盘也未必找得到。自从“鹰之团”被击溃之后,海盗们就散了,应该没有人会回来这里了。这个雇船的人究竟是谁?查尔特确信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当然要跟在后面瞧个明白。

    埃米利奥不由得争辩道:“我是闻到了一股香味才觉得肚子饿了!”

    丽璐站在沙滩上,伸了个懒腰,突然说道:“卡米尔,你有没有后悔认识我呢?”

    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有着准备扬帆远航的人、有受过大海洗礼的人、也有持续在海上战斗的人,那是在159X年,一个大航海时代。

    “克里福德后悔了!”伯格斯统只说了这么一句。以丽璐等人对克里福德的了解,就不难推出其他的意思了。

    “物归原主?怎么归?”丽璐不禁问道。

    库恩说道:“我可不是特意来的,只不过是路过而已。我的商业协会现在可是忙得很呢!”

    三年后的阿姆斯特丹。教堂里响起了钟声,那是结婚的钟声。新郎和新娘曾在这座城市里相遇,现在又在这座城市里结合。雪白的婚纱衬着新娘子粉嫩的脸庞,一双绿色的眼睛就像春天的湖水一样。站在旁边的新郎,微微涨红着脸,带着幸福的笑容看着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

    “卡米尔终于拿出点勇气来了!”最先开口的是安杰洛。

    此时,在沙滩的远处,并排着五个脑袋,看着这一对相拥的人影。

    “卡米尔……其实……”丽璐脑袋中有一句话在转来转去,却好像找不到出口似的。

    再说回到丽璐。最近她一直都和紧张生活在一起,好不容易解决了所有的事,送走了朋友,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连她也觉得相当疲惫了。安杰洛、塞维和科鲁罗直接回旅馆休息了,只剩下四个人在沿着海岸慢慢地走着。当初阿伦海姆号初出海时,也就只有他们四个人。清新的海风迎面吹来,波浪声一阵又一阵地摩挲着耳朵,脚底下感受到海滩上细砂,几乎将他们的疲惫一扫而空。就在这时,埃米利奥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伯格斯统说道:“大海!”

    于是这张霸者之证就和几块石头一起装进了盒子里,然后被抛向了大海。北海的霸者之证就这样从陆地上消失了,它静静地躺在了海底。或许将来会有一条贪吃的鱼把它吞下肚,或许会有人在鱼肚子中找到它,不过在那之前,它至少要在海底舒舒服服地睡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费南德说道:“看来不想点办法是不行了。那么你们就接着走吧,我和埃米利奥去找点东西吃。”

    拉斐尔返回里斯本后,正式接手了他父亲的商业协会,成为卡斯特路商业协会的年轻老板。三年后,当他再次来到阿姆斯特丹的时候,他已经是地中海最大的海上贸易商了。与他齐名的则是库拉乌迪和艾莱娜创立的哥伦布商业协会。在经营商业协会之余,他也常和伙伴们去各地探险,非洲的沙漠、美洲的丛林、南方的草原、北极的冰雪,到处都留下了他的脚印。

    这位酒馆老板曾经是个渔夫,妻女已病死,只剩下他一个过生活。几年前,他在外出捕鱼时遇上了暴风雨,被抛到这座岛上。如果是到了其他岛上,他早就死了,但是在座岛上他遇到了克里福德,因而活了下来。他第一次走进这个山洞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地的坟墓,但是他并没有问任何事。拉福斯坦就在山洞中住了下来,他的命是救回来了,但是受的伤没几个月的时间是好不了的。克里福德并不是用船来这个岛上的,所以没法带他一起走,他留下了水和食物,跳入海中游走了。十天之后,克里福德回来了,这一次他是划着船来的,除了干粮之外,还带来了药品和替换的衣服。然后,他又在山洞里堆起了一堆石头,cha上了一块木板。克里福德将拉福斯坦带回了伦敦,帮他开了家酒馆。酒馆的生意一直相当稳定,不好也不坏,克里福德偶尔也会来喝几杯。一年之后,克里福德请求他离开伦敦,去阿姆斯特丹或是汉堡都可以,钱方面不用他担心。拉福斯坦虽然觉得很奇怪,还是答应了。临走时,克里福德将一个羊皮口袋交给他请他保管。他到阿姆斯特丹后又重开了酒馆,汪达当然不是他的亲孙女,而是和他一样失去了亲人的可怜人,拉福斯坦便收留了他。之后的事都和丽璐有关了,他按克里福德的希望把羊皮口袋交给了丽璐,又把他托人带来的红木盒子还给丽璐。而克里福德最后的请求就是,等他死了,把他的名字刻在木板上,放到那个岛上去。

    伯格斯统一直都没有开口,他也是个不会把心事表现在脸上的人,所以别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格尔哈特例外,他可以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到巨大的鲸鱼、破碎的渔船和冰冷的海水。

    丽璐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我好像好久没有听到埃米利奥的肚子叫了!”

    伯格斯统说道:“如果我用这叶子换你的金币,你愿不愿意?”

    此时,还有一个不幸的人已经去了伦敦,“鲸鱼”酒馆的老板拉福斯坦。他完成了克里福德的一个请求,把霸者之证还给丽璐,还有一个请求则是要他亲自去做的。老人家把孙女安置在旅馆里,自己却到码头上雇了艘船出海了。他只吩咐船长向北开,沿着大不列颠岛向北行驶了十几天之后又说向西走,没隔几天又掉转头往南。水手们都认为,这老头若不是英国最出色的航海家就一定是个疯子。他们果然没猜错,拉福斯坦虽然看似毫无章法地指挥着船的行动,不过一路上却从没遇上大风大浪或是触礁之类的事。他对这片海水似乎比自家的后院还熟悉。最后,船停kao在了一个岛上,他独自一人上了岛,不让别人跟着。水手们都很听话,因为他只预付了一半的雇船金,另一半要等回去了之后再付。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很听话。

    丽璐说道:“你不是想吃,你是想喝吧!”

    格尔哈特跟着说道:“船长,你准备先到哪里去呢?”

    七张霸者之证也静静地躺在红木盒子里听着他们的说话。它们所知道的事情远比它们主人知道的多得多,从第一个拥有它们的人开始,不管是只当过它们一天的主人的故事,还是陪伴三十年的主人的故事,它们都永远记着,而且永远不会说出去。霸者之证仿佛是一个永远装不满的盒子,将那些欢笑泪水收藏起来,将那些酸甜苦辣变成永恒。就像是大海一样。

    卡米尔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丽璐也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卡米尔笑了起来,说道:“你没有把事情都推给我,我是自愿去做的。”

    几天之后,拉斐尔、李华梅和伯格斯统向丽璐道了别,各自离开了。

    阿伦海姆号在黄昏时分起航了,它全身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下,好像被幸福女神用金线绕起来的一样。它的影子斜斜地印在海面上,时而变大时而缩小。远处,一群白鲸欢叫着跃出水面,那在半空中飞舞的水滴也被裹上了一层金黄色。

    “丽璐小姐现在也应该饿了吧!”塞维有点担心地说道。

    码头上传来了阿尔的呼唤声:“船长,出海的准备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了!”

    查尔特※#8226;伍德,当时正在这条船上修理,却碰上有人来雇船,船长认为他留下来帮帮手也好,他就从造船师傅变成了水手。不用说,他当水手的本事比造船的本事还好。而雇主那些莫名其妙的指示,对其他人而言是奇怪,对他来说却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路了。因为这条路正是当年“鹰之团”为了躲避海军的追击而走的路线,一方面是为了唬弄追兵,另一方面也为了避开海底的獠牙和海上的狂风。这是克里福德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探出来的,而且他也就是沿着这条路杀入了“鹰之团”的根据地。

    在那之后,卡米尔和丽璐便登上了他们的阿伦海姆号。他们的朋友们早就做好了出海的准备。他们将在海上环绕世界一周,以作为他们的mi月旅行。

    婚礼相当简朴,他们也只邀请了亲人和几个好朋友参加。但是教堂里却几乎坐满了,有很多人是得到消息后自愿赶来的。这其中有地中海的卡斯特路商业协会的老板和他的朋友们;有受过他们帮助的郁金香学者,他还带了新培植出的郁金香作为礼物;有荷兰的海上商人们;甚至连德国汉堡市的前任市长也派了人来祝贺。

    伯格斯统和克里福德,这两个人小时候的经历竟然出奇地相似。唯一的不同是,伯格斯统是被海军救了,所以他参加了海军;而克里福德被海盗救了,所以他成了海盗。伯格斯统一心希望自己变强,强到有一天他可以不用惧怕大海,可以成为大海的主人,现在他几乎已经做到了。克里福德也在追求着某样东西,他同样也追求到了,但是……

    卡米尔一楞,说道:“从来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库恩说道:“不用了。我还是她所憎恶的那个库恩,她不会想见我的!”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