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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高富帅 - 江湖十大派:鬼谷派朗吉安的声音响起,充满惊讶。
“什么人?”
可是除了手臂上的火辣疼痛,他身体别处并没有增加伤处。
他听见胸前咻一声怪响。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劲气,无声无息膨胀,又快速消散。
李玉哲赶紧睁开眼,看见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坐在前厅的桌前,端着茶杯,正在喝茶,身材消瘦,脸上似笑不笑,望着朗吉安。
李玉哲眼睛一闭,心想:“这下到头了,没想到我李玉哲三十岁不到,无儿无女,就要这样莫名其妙死在家里。”
朗吉安的木杖头再次聚集红光,对准了李玉哲的心口。
“好,好。你要真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李玉哲此时心想反而暗叫侥幸,幸好张芝母子今天走了,不然一定会连累她们被这妖人伤害。
“你不信,杀了我也……也一样拿不到什么冰灵丹。”
“这屋子里我今天早就搜了个遍,不是你藏了,还会是有谁?”
“没想到啊,没想到。号称慈悲救世的济乐教,也会做这杀人越货的勾当。”
“我的……我的……一切家当都在……在这屋里,你要就自己搜去!”
李玉哲舌头打卷,右臂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子从他额头流下来,他发着抖。
“我……真……不知道……什么冰灵丹……”
“妖法?哼,世间灵武功法千变万化,又怎是你一介书生能够想象!”那人慢慢走过来,用杖指着李玉哲说,“怎么样,把东西交出来把!”
李玉哲扶着手臂,疼得满头冒汗,终于倒地不起。
“你……会妖法!”
朗吉安的杖头发出了一道淡红色的微光,射向李玉哲。李玉哲只觉得右肩头一麻,巨大的灼热感瞬间蔓延在他手臂,疼痛异常,使不出一点力道,手里的刀再次掉到地上。
“我济乐教的事,向来无需外人过问。阁下既能挡得住我缚灵杖,想也不是泛泛之辈,何不报上名来?”
朗吉安看来也急了,说着跳开,手中的木杖一挥,那杖头是一块透明的晶石,忽的一下就亮了。而李玉哲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理智,仍在远地疯狂的上下左右胡乱砍着,完全不顾眼前情形有变。
“看来你是不吃点苦头不会消停。”
这样一来,朗吉安倒也一时拿李玉哲没有办法,虽然他不怕被刀砍伤,但是他身上穿的衣服,那种长大衣,却被李玉哲的刀无意中挂上几下,破烂了几处,再没有原来那潇洒飘逸的稳操大局模样,多了几丝狼狈。
朗吉安移动速度快到超出李玉哲想象,刀刀落空,但是李玉哲也不管是不是砍得着人,只管一味使用蛮力,疯狂地舞着刀。
李玉哲肝火上扬,不顾一切,挥着大刀,冲着朗吉安狂砍过去。
“我跟你拼命!”
“哇,缚灵杖,这就是用赤焰晶石来聚射灵力的缚灵杖啊?你济乐教在南疆确实无需外人过问,但是别忘了,这里是锡原城,这里是东武国境。”那喝茶的瘦人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说
李玉哲来不及挥刀进攻,也没看清楚朗吉安用的什么手法,他整个人就被掀翻,离地而起在空中打了个大圈,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在他曾练过筋骨,底子仍在,这一下虽然摔得重,但不至于趴地不起,他忍着痛,爬了起来。
“是你自找的!”
“疯子,疯子,你别找我发疯好不好,我一个穷书生,你寻我来发疯又有什么好处?”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真心敬你读书人,不想伤你,你不要逼我动手。”
“冰灵丹我真的没听说过,让我怎么拿给你?”
朗吉安用木杖指着李玉哲。
“把东西拿给我,你继续过你的日子,再不会有麻烦。否则,你永远走不出这个门。”
“那你就管管试试!”
李玉哲又惊又怕,大叫。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跨步就冲向门口,谁知眼前人影一花,前厅的门已经关上,朗吉安竟然早他一步到了门口。
李玉哲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先稳住这疯子,出去找人帮忙才是道理。”
“谁想逃?这里是我家,我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
朗吉安似乎看出了李玉哲的心思。
朗吉安说着,杖头红光又起,脚下滑动,向喝茶那人射去一道红光。
“这就想逃了?”
李玉哲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有要继续听他说下去的意思,眼睛瞅了瞅门口的方向,心想:“这人真的是个疯子,我可不能跟他耗下去,不然只怕要坏事,我还是找机会先跑出去,找守城的哨卫队帮忙再说。”
“冰灵丹不破壳之前,根本不会有任何灵力外泄,你这屋里的清凉之气飘荡充沛,显然已经破去了冰灵丹的外壳,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亏我一片诚意,当你是知书明理的人,没想到……”
“我糊弄你什么?”
朗吉安刚说了一句,立刻改口,怒目瞪着李玉哲。
“冰灵丹据说是上古冰龙穴的丹灵所化……你糊弄我!”
那人却完全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又端起茶杯,身上的衣服微微鼓起,一股无形之气像波纹一样全身游动,那道红光射到他近处,就忽然消失不见,仿佛一颗石子砸进了湖里。
“那究竟是什么?”
“不是药材。”
“是一种药材吗?那你该去药店里拿,我这里怎么会有?你要是不知道药店怎么走,我告诉你出了门往东边……”
“冰灵丹。”
“是什么东西,你得告诉我,我才知道啊?”
“先生不必讽刺,我只是来拿那个东西,你交给我,我就走了。”
“兰安国距离这里五千里,济善教的名头我也听过,在南疆国境多有口碑,向来是行善积德,救人于危难。可是你这个火杖行者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戏弄我一个贫弱书生的吗?”
“水桥聂家的北阳先生是你什么人?”朗吉安停手发问,语气像是有些吃惊。
李玉哲看了一眼那木杖,大约有五尺长短,深褐色木料,雕着奇形花纹,落地的那一头套着厚厚的铁皮,杖头则装有一个花瓣形状的座子,托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红色晶石。
那人把手里的木杖端平,两只手掌一上一下,摆在胸前,对着李玉哲行了个礼。
“我是南疆国境兰安国济善教的火杖行者朗吉安。”
李玉哲背心已经冷汗淋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就听哆的一声,砍进去一寸有余。这一来他更加确定不是刀子生锈的问题,而是眼前这个怪人使了什么妖法。
“在下聂一隆,聂北阳正是家叔。”
李玉哲发了一阵呆,才把刀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刀身虽然有些锈迹,但刀口锋利的寒光依然存有几分,挥刀猛力往旁边一个木椅上砍去。
那人大袍一挥,不知用的什么手法,掉在地上的刀就到了他的手里,转手又把刀柄塞到李玉哲手里。
“怎么样,我说你这是一把锈刀,砍不死人的,你该信了吧?好好收起来吧!”
李玉哲见那人的手臂丝毫无损,他的刀根本没有砍进去。
“这怎么……怎么可能?我……你……”
李玉哲吓呆了。那个人刚才明明还在十步之外,不知怎么突然就到了他眼前,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条裸露的手臂直挺挺地跟他手里刀撞到一起。
刀子掉到地上。
“果然是聂家的碧波真气。”
“当啷!”
李玉哲拿到的手顿住了,他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砍在那人的手臂上。
一声闷响。
“咄!”
李玉哲又退了两步,挥着刀望空虚砍了几下,给自己壮胆。
“疯子,你是个疯子。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在南疆也听说过吗?”
那人说着又逼近了一步。
“怕什么,只管砍,砍死砍伤了是我自愿,不用你吃官司的。”
眼前这来路不明的灰衣人,莫名其妙的像鬼一样进了屋,早就心里方寸大乱,又见他如此不要命,好不怕他手上的大刀,还伸出胳膊来让他砍,他更是吓得不敢乱动。
李玉哲小时候跟着父亲学过几招防身的粗浅功夫,但是性情温和,从来不与人争斗生事,手里拿着刀,心里却还是咚咚直跳。
李玉哲不敢砍,退了两步。
“你……你……要找死是不是?你找死去外面死,别死在我家里,出去,出去!”
那人把衣袖收了收,露出肥硕的臂膀,向前走了几步,往李玉哲面前一伸。
“东武三大奇功,水桥聂家的碧波真气就是其一。聂家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管人闲事了?”
“噢,原来是把宝刀。好,那你往这里砍一刀看看。”
“锈刀子?这把刀跟随我父辈走南闯北,不知砍杀了多少宵小毛贼,不信你试试!”
“生了锈的刀,还拿出来吓人,这又是何苦呢?”
那人瞟了一眼李玉哲的刀,叹一口气。
“这刀是我祖上留下的,我是个读书人,但是跟着父辈也曾练过一些防身的能耐,你别欺人太甚!”
他一转念,觉得还是先自保为上,急忙向旁厅跑去,把摆在墙边的一只大木箱子打开,抽出一把三尺大刀,劈空虚砍几下,再猛地转过身来,用刀尖指着那人。
“是不是管闲事先不说,反正你今天是杀不了人。”
李玉哲想上前去推他出去,但是心里又没底,刚才明明看见他门外,怎么一关门他就进来了,只怕这人会使什么邪门妖法也说不定。
“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马上给我出去!”
那人说话斯条慢理,毫不着急。轻轻挥了挥手里的木杖,用鼻子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享受屋内这清凉无比的空气。
“你还说你没拿我的东西,这屋子里面这么清凉,要是没有那件东西,这大夏天里会有这样的好事吗?”
“你……你……怎么进来的?”
李玉哲嘴里嘟囔直骂。刚走到院子里,就发现前厅里赫然坐着个人,灰白长衣,身形肥胖,脸色暗沉。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门外敲门那个疯子。这一下吃惊不小,倒退一步,指着那人,舌头开始打结。
“什么疯子都敢欺负上门来了。这世道,人善被人欺……”
“我原本就不是要杀人。”
说着转身进屋,把门猛地关上。
“伤我性命?这可真是奇了,我李玉哲平生只会读书写字,不能动武,倒是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们家东西丢了,上别处找去,我这里没有,少来这里撒疯。”
听到来人说话的口气,仿佛手握生杀大权,不可一世。李玉哲骨子那一股傲气顶了上来,冷笑一声。
“什么东西,你我心知肚明。那东西原本不该你所有,与你有害无益,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我敬你是读书人,知书明理,不愿伤你性命,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保你安然无忧。”
“拿什么东西?我又不认识你。”
“我是来拿东西的。”
“对一个完全从未修习过灵功的素人,用上了缚灵杖,还说不是杀人?”
“请问你是?”
敲门的人却不是张芝,李玉哲大失所望。敲门的是一个穿着灰白色长衫风衣的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长得又黑又胖,手里拄着一根奇怪的木杖。
他喜滋滋的把那挂坠戴在脖子上,才跑到前院去开门。
“瞧我这糊涂脑袋,差点忘记这事。既然是张姐一片情意,那我就听她的话,贴身带着。要真是她改变主意回来了,看到我戴着这件东西,一定会高兴的。”
这时一摔,盒子里跳出一件白光闪闪的东西,他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只小挂坠,大概有拇指头大小,用两屡丝线穿着。晶莹剔透,像是某种晶石。他也不能辨识,只觉入手温润,只是形状极不规则,未经打磨的样子,好像是直接从一块更大的晶石上面敲下来的。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张芝送他的那个小盒子。他自顾对张芝依依不舍,满脑子都是跟张芝短暂相处,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无限怀念,郁闷之至,口上答应张芝,要把盒子里的东西贴身带着,回到家却几乎忘了这盒子的事。